“小姐這寫的是什么？江湖傳說還是宮爵軼事亦或者是愛情故事？”掌柜的接過文稿一邊翻開一邊問容凰。
容凰帷帽底下的唇輕勾了下，軟聲道，“掌柜的看看便知。”
掌柜的一聽這話，立刻埋頭看了起來，聽這姑娘的語氣，像是成竹在胸......嗯？
汪大人和他的小嬌夫？
聽著怎么那么像下三流的畫本子的名兒？
似乎是看出了掌柜的內心的無語，容凰壓低了聲音解釋道，“掌柜的，我跟你保證，只要這本書刊印成冊，您日后可是收錢收到手軟的。”
掌柜的眼皮子動了動，沒有說話。
這文稿里頭寫的分明就是五皇子和那位王大人，他是想死了才會把這東西放在書局里頭賣。
容凰輕咳一聲，面前遮面的帷帽微動，“掌柜的，不是所有的書都只有放在書局里頭賣才能賺大錢的。”
掌柜的正看得津津有味，聽了這話立刻抬起頭，饒有興趣地問道，“姑娘此話何意？”
容凰心道魚上鉤了，語氣里卻滿是正經不過，“不知您聽過黑市沒有？”
黑市？
當然聽過了，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進行買賣交易的東西都在那地方賣出了大價錢。
“這跟姑娘你寫的書有甚關系？”
容凰嘀咕了句真蠢，幸好有帷帽擋著點，沒讓掌柜的聽見。
“當今圣上崇尚道家，那道觀是建得各地都是，我且問你，那些儒家法家之類的典籍該從哪里買？”
沒等掌柜的說話，容凰繼續忽悠著，“我這書跟那些典籍是一樣的，不過我的書可以賺大錢。”
掌柜的似乎明白了什么，收在袖子里的手握了握拳，有些激動怎么辦？
可是......
“不怕姑娘笑話，這書局不是我開的，我只是個替人看店的。”
容凰擺了擺手，她當然知道，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只要能把紀霆那廝惡心到想上吊，坑一個掌柜的不算什么。
“那又如何？誰會跟錢過不去？這事兒你知我知她知。”容凰指了指身后的幼菱。
“掌柜的把它們刊印成冊，月底的時候我會讓人將它們運送出來，這賺到的錢，你三我七，怎么樣？”
掌柜的有些意動。
說實話，這《汪大人和他的小嬌夫》寫得著實不錯。
而這天底下最不缺想看皇家笑話的權貴，只要這書刊印成冊，一定會大賣。
掌柜的心里權衡一番，最終拍板，“那我負責刊印，你趁著沒人的時候把書運走，記得要神不知鬼不覺，若是我被主家發現了，定會被處置的。”
容凰義正言辭地表示，“放心，我手里的人脈甚廣，不會牽連到你的。”
掌柜的心想這樣最好，書局里負責刊印的工人全都目不識丁，也就保證了這件事不會傳出去。
這姑娘也跟他保證過了，定會相安無事的。
掌柜的松了口氣，一張橘子皮似的老臉上掛滿了笑，“姑娘真乃大善人，好人有好報，姑娘日后定會福運連連。”
容凰笑吟吟地接下了這番吹捧，敲定好了下次送文稿來的時間，就帶著幼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