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暗無天日,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日子,不僅僅是景寧的噩夢,更是他的噩夢。
在無數個午夜夢回中恍惚驚醒,他都無比慶幸景寧依舊完完整整的在自己身邊……
“霆御。”
“嗯?”
景寧撐著身子微微起來,伸手摸向厲霆御的臉,試探性的開口,“我不會得絕癥了吧?”
“胡說八道什么?”厲霆御嚴肅的低聲呵斥道,拉下她的手壓到身下。
“那你干嘛突然這樣?進來也不說話…”
被吼的一愣一愣的,景寧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脖子,有些莫名其妙。
“…別亂想,少說話。”厲霆御被噎了一下,只能用粗暴的動作掩飾自己一塌糊涂的情緒。
“怎么?我還不能說話了?”景寧默默翻了個白眼,不滿的開口嗆著他。
“可以可以,我錯了,寶貝,睡覺。”
不想惹她生氣,厲霆御果斷示弱。
伸手穿過景寧的胳肢窩,將她往上提了提,摁進自己頸窩里,輕聲順著毛。
“嘁…”景寧十足傲嬌的冷嗤一聲,像只高傲的貓兒一樣,摟著他的脖子緩緩閉上眼睛。
厲霆御倒是松了口氣,苦笑著攬著她的腰肢,大掌有一下沒一下溫柔的拍著。
原本以為自己不會睡著的,但捱不住眼皮越來越重,景寧蹭了蹭他的胸口,撂了一眼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聽著愈發勻長的呼吸聲,厲霆御心疼的吻了吻她毛茸茸的頭頂,輕輕翻身下床。
“厲爺。”
在書房坐的快要睡著的裴墨一個激靈,猛的站起,用力拍了拍暈暈乎乎的腦袋。
“嗯。”
厲霆御點點頭,徑直坐到沙發旋轉椅上,點著一根煙夾在手指中間。
房間內不一會兒煙霧繚繞,裴墨有些艱難的吞著口水,遲鈍如他也感受到了氣氛的凝重。
“說。”
“啊,咳,那個…”裴墨被口水嗆了一下,飛快調整過來,把手里的文件遞了過去。
“厲爺,你想的沒錯,LG內部確實有些不干凈的東西,這次貨物被劫的背后,恐怕大有文章。”
“既然爪子已經伸出來了,爺,咱們是不是……”裴墨眼里閃過一絲陰狠,以手做刀在脖子上做了個“殺”的手勢。
他常年留守Y國這個三不管的國家,盡管實力遠遠不如已經被厲霆御帶回去的總部,但好歹也是LG的發源地。
一個三年前就被打壓的只能四處逃竄的組織,冒著被一鍋端的風險,一夕之間劫走LG集團親自押送的貨物,又輕而易舉的被追回。
這本身,就并不合理!
比起劫財,更像是,調虎離山……
“呵,不用,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咱們安心做只黃雀就夠了。”
厲霆御一目十行粗略的掃了兩眼文件上的內容,手指輕扣著桌面,不屑的冷笑。
裴墨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聽命的點了點頭。
“對了,厲爺,司焱少爺明天會抵達Y國,他讓我知會您一聲。”
厲霆御聞言眉頭輕微皺了起來,這家伙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時候來Y國?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