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吃。”
厲霆御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目光卻突然落在了那只抓著奶黃包的手上。
景寧的手跟她的臉一樣漂亮，細細長長的，卻又豐潤白暫，如同外面的初雪，白的讓人不容忽視，只是上面空蕩蕩的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為什么不見你戴過戒指？”
“嗯？”景寧抬頭看了一眼，有些沒聽清。
“沒什么。”
好像除了上次拍賣會的腳鏈和脖子上的玉佩墜子，她身上也沒有什么多余的飾品，倒是跟過去那只恨不得把自己打扮成漂漂亮亮的小蝴蝶不太一樣了。
想到這兒，厲霆御除了眉梢幾不可聞的輕蹙了一瞬，臉上也沒什么表情。
伸手搭在她凳子的下方微微用力，就將兩人原本就隔的不遠的距離又縮短了些，將桌上的盤子跟著拉了過來，“吃吧。”
“哦。”
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是心里還惦記著外面的雪人，景寧只當他自言自語了，低頭繼續掃蕩著桌上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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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開一年四季恒溫的別墅，寒風瞬間就灌進了脖頸里，景寧下意識的往后小小的退了一步，很快就被一股溫暖環住。
厲霆御的手臂纏繞在她的脖頸上，將人拖進了敞開的大衣里，毛絨絨的，抱起來尤其舒服。
本來早已停歇的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開始落了起來，伸出半縮在衣袖里的指尖，輕輕撥了撥落在睫毛上的幾片晶瑩。
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適應了外面的低溫，抵著鞋尖在地上蹍了蹍，景寧躍躍欲試的看著身下厚厚的積雪。
背對著他，緩緩蹲了下來試探性的捧了一團雪放進手心里壓了壓，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好冰啊……”
厲霆御低頭看著蹲在地上玩的不亦說乎的小女人，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手腕卻被一雙小手突然抓住，景寧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了身。
“我給你跳支舞吧。”
那一天，在很多年后，依然是照射在厲霆御心中的白月光，不可磨滅。
撲簌的雪花像是有靈魂一般，尋著香味紛沓而至，纏繞在心上人的周圍。
白茫茫的天地間，仿佛只剩下嬌艷動人的美麗女子，隨心所欲的在雪地里翩翩起舞，如九天玄女，似無暇美玉，每一個動作都隨性又流暢，仿佛出水的白蓮。
一個轉身，一個旋轉，都令他有些失魂。
‘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黑發紅唇，冰肌玉骨，漫天飛雪，世間絕色大抵也不過如此了。
厲霆御看的有些癡了，直到那只小蝴蝶飄進懷里才慢慢回神，心跳如鼓的將目光鎖在她身上。
“怎么樣？還可以嗎？”
景寧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含笑看著他。
厲霆御被臉上的溫度刺激了一下，輕咳了一聲，迅速的將她冰涼的小手握進手心里，“很美。”
再沒有比這更美的。
“我明明是問你，跳的還行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