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厚的掌心托著她的后腰,摟著渾身虛軟的小女人快步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掛擋,開火,將車速迅速推到最高檔位,車子以離弦之箭般的速度往原路返回。
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厲霆御側頭看了把自己裹在毯子里景寧許久,握在方向盤上的五指關節有些隱隱泛白。
直到開進一處隱蔽的空地,厲霆御才放慢了速度,深吸一口氣將車停了下來。探臂過去摟緊了景寧的腰身,分開她的腿放到自己身上。
“害怕什么?”
景寧望著他沒有說話,沉默的搖了搖頭。
“說話。”
“我沒有……”身上厚重的外套被扔到了后座,腰身被他的大掌死死的鉗住,被迫的只得正視他。
“那是我們未來的家。”厲霆御冷厲的面孔慢慢變得柔和,抵著她的額頭輕輕說道,“不要害怕。”
“家?”
景寧慢慢的趴到他的肩膀,看著他精致的臉龐,有些恍惚,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從遠古方向傳來,遙遠又空靈。
“是,我們的家。”
厲霆御目光堅定又捧起的手,放到嘴邊溫柔又虔誠的吻了一下。
回到莊園后,厲霆御去了書房處理未完成的工作,景寧則扔掉手里的包包,平躺到床上默數著天花板上的花雕。
前世的種種驀然又被翻出來,如走馬燈花過,讓她既惶恐又不安。
那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別墅,赫然就是上輩子關了她近乎一年的地方!
是牢籠,也是她噩夢的開始。
“家?”景寧喃喃自語著,不斷琢磨著厲霆御嘴里這個名詞,心頭只覺一陣陣的冷寒,如果可以,她只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那個所謂的‘家’!
思緒越來越亂,景寧渾身散發著戾氣,壓根沒有辦法保持一貫的冷靜與淡定。
“怎么哭了?”
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景寧很快抬眼,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床邊,逆著光看不清神情。
正想反駁,一滴碩大的眼珠猛的掉到頸窩,景寧渾身一僵,蒼白的小臉上帶著清晰易碎的脆弱。
“對不起。”厲霆御輕嘆一聲,彎腰單腿跪到床上,不怎么溫柔的把人從被窩里拖出來,狠狠揉進懷里,自責的說道。
“我不想哭的,可是我……”
大概是他的懷抱太過溫暖安全,景寧慢慢冷靜下來,吸了吸鼻子,有些無措的在他懷里揚起小臉,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態。
“我懂,別說了。”厲霆御食指抵著她的櫻唇,微微搖了搖頭,仔細的擦干凈她眼角的淚滴。
景寧低著頭,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身,在心里苦笑一聲。
你怎么會懂呢?
“以后我們不去那里了好不好,那……”景寧抓著他的衣服,再次抬起頭來,認真又小心翼翼的說道,“那棟別墅我不喜歡。”
“早點睡吧,很晚了。”厲霆御環住她的肩膀手臂緊了又松,撫了撫她的頭發,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