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御守在景寧病床旁邊,伸出一只手給她抱在懷里,靜靜的聽著墻上的時針“滴滴答答”的走著。
他離得很近,像是要把她的模樣刻進眼底一般,深深地描繪著,透過微弱的燈光看清她臉上細小的絨毛與精致的五官。
等到時針走到凌晨過一分,厲霆御才輕輕掰開緊緊抓在胳膊上的十根手指,彎著腰在她額頭上虔誠的印上一吻。外頭依舊電閃雷鳴,在冬日里顯得格外蕭索。
厲霆御微微一動,懷里的人就抱緊了幾分,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這樣的冷雨夜,鮮血與欲/望才能平復內心的躁動。
他捏住她的下巴把臉抬起來,閉著眼溫柔又急躁的貼上去,每個毛孔都在瘋狂的叫囂著。
“霆御。”景寧捧著他的臉,仍然保持著半跪的姿勢,仰面艱難的躲避著,嗓子里還帶著些哭腔。
拂開桌面上堆積的文件夾,厲霆御將人撈起放上去,不知道摁到了哪個按鈕,玻璃窗倏地暗了下來,變成了一面墻,外面的景色瞬間被隔離。
“嗯?”貼上她的脖頸,找到一處輕薄的吻合口,極有耐心的將它緩緩撕下,露出一張泛紅精致的小臉。
“你剛剛好像摁掉了一個電話……”
“別管它。”
吻開她緊咬著的紅唇,一邊單手解開了領帶與凌亂不堪的襯衣扣子。
景寧難耐的掛在他身上,不停的抬手又落下,眼睛里有些醉人的迷離。
……(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十八歲以上的孩子請自行腦補,我慫了,小黑屋著實呆怕了……)
一整個下午,辦公室大門一直沒有響過,不知道什么時候,連外面肆虐的天氣都平和下來,只偶爾淅淅瀝瀝的飄來一兩朵雪花。
景寧很少會陪著厲霆御這樣瘋,但她今天實在太脆弱了,像是個易碎的瓷娃娃,纏了他很久,直到夜幕降臨,才疲憊不堪的合上眼。
厲霆御小心的將她放到沙發上,抽出一條毛毯輕輕蓋到她身上,坐在一旁就著微弱的光盯著她瞧了許久,才轉身開始收拾著滿地的狼藉。
一夜無夢。
直到第二天天快亮時,景寧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看著黑漆漆的四周,一時還有些分不清這是御景苑還是公司。
男人清淺的呼吸纏繞在頸側,濕潤的癢意讓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抓。
“醒了?”
厲霆御微微松開禁錮著她的雙手,動了動僵硬的四肢。
當初為著景寧特意定做用于休息的沙發,過于軟和與狹窄,根本容不下他高大的身軀,這一晚睡得好不憋屈。
景寧蹬了蹬腿,翻身趴到他身上,重重的捏了捏他的面皮,“你昨天太過分了,我現在渾身都疼。這小白眼狼……
厲霆御攬著她的腰身,低低的笑了一聲,也不反駁。
“所以,我今天能曠一天工嗎?”
厲霆御低頭在她發頂淺淺的落下一吻,沉默的把手放在她的后背,微不可尋的嘆了口氣。
他怎么會聽不出景寧話里的試探,只是不想讓她白白擔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