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鵬展深吸一口氣,輕掀紙頁。心中帶著一絲忐忑和激動,翻至了乙字十三!
“方芷晴,三代內門弟子,煅骨二境,洞玉銷金指小成,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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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風劍法小成,擅遁法隱匿之術。月前下山,至今未歸!”
方芷晴!
陸四奉命暗訪的是馬家集一線!這名為方芷晴的女人在左近出現絕非偶然!天下如此之大,關外不過一隅!碧落門的弟子外出行走,若非奉師門之命,絕無可能多人聯袂前往一地!這方芷晴觀畫像來看頗有積分姿色。若是有心勾引,想那柳溪云必無法拒絕。
日前曾聽鐘常離說起,那宋德元店中的尸骸為男子所有。如此看來死的十有**便是柳溪云,而動手的多半便是這方芷晴!
好好好!終于讓朱某知曉了你的身份!正愁無處尋你,當真是蒼天眷顧!
朱鵬展念頭飛轉,片刻之間已將事情來龍去脈猜想的七七八八!
“宋輝,速速傳令暗堂,全力搜尋碧落門方芷晴下落!另!著影殺全體待命,隨時聽候調遣!”
“諾!”宋輝雙拳一抱,躬身應喏。隨即臉上顯出一抹遲疑,大著膽子抬頭望向朱鵬展。
“統領,此事是否需要立刻呈報大統領知曉,況且要調動影殺也需大統領親自下令方可。”
“哼,陸四手中的傳信符何止一枚。你當我等不上報大統領便不曾知曉嗎?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且照做便是,朱某握有令符,大統領是不會追究的。”朱鵬展斜眼瞟了宋輝一眼,嘴角諧謔地一笑。
“是,彪下立刻前往傳令!”
“嗯,等等,即刻傳信陸四,務必讓其把首尾收拾干凈,千萬莫要走漏了風聲!”
風雪稍住,沒了白玉瓊花漫天飛舞,天色卻是越發明了。淺灰色的天幕也難得破開了一道口子。自數九起便昏暗的天地,難得落下一縷陽光。
老驢頭雙手攏著袖口斜靠在門口。瞇縫著一雙老眼望向天空。白天暖陽,夜里熱炕。年歲大了,這兩樣東西但凡能占到其中一樣便又能挨過一冬。
說來也怪,自打今晨見過陸四之后,眼皮子便跳個不停。趕早吃了饃還喝了湯,這還未到晌午,怎地心里便有些發慌呢。
“呸,遭瘟的畜生。”
老驢頭偏頭啐了口痰。這么些年來。雖說少了馬匪的攪擾,可周遭也沒少被驍風營禍害。只論那股子貪勁兒,這幫畜生比那殺人劫掠的馬匪也差不離多少。雇騾馬掙下的那點兒錢,還不夠平日里他們來討要的。只盼這群瘟神莫要再來的好。
常言道,世上之事好的不靈壞的靈,當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老驢頭這方興起念頭,遠方道上馬蹄聲嘚嘚,數騎人馬在視野中肉眼可見正迅速接近。片刻之后,隨著馬蹄漸緩,竟停住在了店前。
老驢頭瞇眼一看,只見馬上騎士人人一襲驍風營的大氅,為首的正是方離開沒多久的陸四!
這陸四怎地去而復返?莫不是清晨那后生說了甚不該說的?所謂人老成精,自打看清來的是陸四,老驢頭的心中便莫名的一顫。
“老驢頭兒,先前咱走得匆忙,羊羔子肉卻是忘了取了,怎地,有沒給咱包好了?”
“呵呵,包好了,包好了。還以為四爺去去便回,誰知卻是忘了。擱在里屋呢,老驢我這就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