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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若翠兒是個男子,只怕也要為姑娘神魂顛倒。可笑那朱鵬展,只隔窗聽姑娘彈奏了一曲,便不打自招,將事情吐露個干凈。若是見到真人兒,只怕從此為奴亦是心甘情愿。”
“休得胡言,還不快去!嗯,將方才我換下的衣物收攏,尋個所在,燒化了吧。”
“咦?好端端的衣物漿洗了便是,為何要燒掉?”
“衣物再好,若是沾染了戾氣,從此便不再好了。即便濯洗上千百次,亦是枉然。”水花作響,女子伸指拈起一片花瓣,置于眼前。明如秋水的眸子呆呆凝注著粉嫩純凈的花瓣,似是回憶起了什么,漸漸入神,不再多言。
翠兒見狀不敢再多嘴。乖巧地拾起散落在地的紗衣,掀開簾子輕手輕腳走了出去。這時她方才留心望向那手中的箋紙。與先前一樣,素白的紙面上依舊只寫有六個字,不過這一次看上去卻像是人名。
“方芷晴,柳溪云?名兒是好名兒,倘若是犯了咱家姑娘,唉,那便可惜了。”
馬踏碎玉,一騎飛縱!
時值入夜時分,四野西風怒嘯,漫天紛揚的雪花中,湍急的馬蹄聲朔風十里,沿著通往岐月三十二堡的官道,一路連綿響起。
眼瞅著昏聵的天光下,前方若影若現的城寨。馬上騎士眉目一緩,長長呼出一口濁氣。
片刻之后,當他縱馬來之城寨門前,卻見除了凍得縮手跳腳的值守軍士之外,寨門前另有一人手扶刀柄,長身而立。看他身上堆積的雪花兒,顯然已經在次佇立良久。
“馬上可是常離先生?”
見一騎走近,那人仰頭注視著騎士,恭聲問道。
騎士不敢怠慢,腰腹一擰,甩蹬離鞍下了坐騎。手牽馬韁雙拳一抱。
“正是鐘某。”
“宋輝見過常離先生,受統領大人之命,某在此恭候先生多時了。”宋輝單膝跪地,慌忙抱拳行禮。
鐘常離伸手一扶,入手卻是微微一沉,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宋輝下盤甚穩,腿腳上顯然下過一番苦工。
“你我一門兄弟,無需多禮,朱統領在何處?”說話間,鐘常離手掌微一用力,宋輝隨他話語聲落,仿佛行禮參見完畢自己站起身一般,行止無比自然。
“先生請隨我來。”宋輝抬頭看了鐘常離一眼,眼神中一抹驚訝難以掩飾。早聽統領說起過,鐘常離不但醫術了得,一身功力傳言早已邁過了煅骨,初窺煉筋之境。經剛才一試,看來傳言非虛!自己在營中身手也算不弱,沒想在他手底卻是連最初的反抗也有所不能!
“還請前方引路。”鐘常離微微一笑,將戰馬交于了一旁的軍士,一抖身上積雪,邁步跟隨宋輝步入了寨門,心中卻自暗想。
朱鵬展此人素來八面玲瓏,為人講求手段,不乏野心。此番急急召自己前來無疑還是為了那事。聽大統領說起,此人曾親自踏勘過祁昊蒼遇難之地,并從中尋訪出大量蛛絲馬跡。
若是他問起青石鎮詳情,自己先前發現的些許端倪到底該不該與他講?
(注1:堯舜禹以后始服木屐。木屐始于中國,是漢服足衣的一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