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車上的大爺救救我!”清晨地雪原上霎時響起了少年稚氣未脫的呼救聲!
就在沈清高聲呼救之際,侯如棉被的暖簾遮蔽的車廂之內,一名正盤膝而坐的老者眉毛一陣抖動,從容睜開了微閉的雙眼。
“平祿,發生了何事啊?”老者伸手向了向車廂中燃得赤紅的炭盆,語氣自帶威嚴,沖著簾外沉聲問道。
“回稟太公,是一小叫花子高聲呼救”
“哦?小叫花子?”
“太公,方圓數十里地荒無人煙皆是雪原,這小叫花子現身與此,保不準就是馬匪放出的眼線。”
“嗯,不無道理!你且掀開簾子,待我一觀。”被平祿稱作太公的老者手撫長須略一沉吟,隨即下令說道。
“這,太公且裹緊襖子,莫要受了風寒。”平祿遲疑了片刻,將趕馬的鞭子往車椽上一架,依言掀開了暖簾。
老者手搭涼棚,瞇眼沖著馬車前方正迎面奔跑而來的小小身影一看!
“咦?這少年怎會有如此旺盛的血氣?”
老者渾濁的雙眼中不可置信地閃過一抹濃濃的驚訝!隨即闔上了雙眼后再度猛然睜開!視野中只見隨著那道小小的身影蹣跚跑來,一股猩紅的血氣自少年的頭頂直沖霄漢,有若狼煙般筆直!正是血氣濃郁到一個匪夷所思程度的表現!即便尋常精壯的成年習武之人也難得有幾人如此!
“哈哈......當真難得!平祿,前方停車,接這少年上來。老朽,與他有緣!”吩咐罷,老者身子往后一傾,縮身坐回了車廂。
“是,太公。老奴這就照辦。”平祿,放下暖簾。偏頭望著在視野中漸漸清晰的小小身影。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反手握住馬韁輕輕一提。拉車的兩匹駿馬頓時放滿了步伐,在車軸的咯吱作響聲中緩緩停了下來!
車停下來了!
沈清眼中一亮。腳下加快了腳步沒過多久便奔跑到了車前。抬頭一看正迎上趕車人略帶冷漠的目光。只見這車把式一身裝扮非同往日尋常商隊所見那樣寒酸。厚厚的羊皮襖子絨毛外翻,頭上斗笠邊卷細紗撩作一旁。后背一柄長刀,刀穗飄舞,腰扎掌寬的銅釘皮帶,看起來竟是個練家子!
“兀那少年,我家太公吩咐下來,許你上車,還不快快弄干凈腳底上來!”
嗯?沈清聞聲不由一滯。這怎地與先前想的不一樣呢?車把式竟是什么也未問就允許自己上車,爺爺先前曾說過,苦盡甘來,莫非今天是個好日子,自個兒走了天大的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