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同道,這飛頭蠻乃南洋那邊極其惡毒的降頭術,大家一起隨我出手,先將他滅了再說,不然后患無窮啊!”
老翁不安好心的朝著圍觀的眾人喊道,一邊就要引著飛頭降往人堆中擠去,好為他爭取些許喘息之間。
只是在場的都是人精,哪肯無緣無故的為他擋災,皆是閃身躲開冷眼旁觀,其中幾人更是周身法力激蕩,隱含告誡。
只要老翁敢做出“引怪害人”的舉動,那就別怪他們落井下石了。
老翁自然瞧得分明,他眼珠轉動間,硬生生的停下了引怪過去的舉動,心疼的從兜袋中抓出一把用朱砂描繪滿符文的黑豆,朝著迎面而來的飛頭降撒了過去。
“吾道進門來搜尋,護身護法隨后跟。
一把降魔神豆起,落在地下重千金。”
飛灑出來的豆子應聲變化,化作一個個拳頭大小的天兵天將。
這些天兵天將如同迷你的兵偶一樣,它們跨坐在著甲的棗紅馬上,身穿明光鎧,持弓拿戟,背上還插著幾根唱大戲一樣的小旗子。
此刻,它們正在頭領的帶領下,排列成一緊湊的三角陣型,騰云駕霧的朝著追趕過來的飛頭降沖去。
老翁趁機脫身出來,來到石臺邊緣看著滾滾沸油中不斷穿梭的黃銅色小蛇,想著怎么將它捉上來。
在他身后,這撒豆成兵小人般的天兵天將們和這飛頭蠻迅速激斗在一起,一時間你來我往斗了個不分伯仲,僵持不下。
而前方的老翁則摸著自己下巴處的山羊胡子稍作思考,便有了動作。
他隨手一拽腰間,系在腰間的布腰帶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老翁仔細打量了下,又隨手甩了甩確定沒啥問題后,便直接割開手腕,左手緊握成拳讓
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掌淌下,很快就將提著的布腰帶染紅。
在做完這一切后,他立即抽出一張黃紙,輕晃間便將其點燃,把黃紙燃燒后的灰燼捂在不斷流血的傷口上,然后在斜跨著的兜袋中取出筆墨紙,開始描畫折疊起來。
一旁冷眼旁觀的張驕看著石臺上的情況,忽的一招涌上心頭。
“既然自己不能解決問題,那為什么不找一個能解決問題的人呢?”
他神色一動,忽的抬頭看著老翁身后與迷你天兵天將斗在一起的飛頭蠻,眼眶立刻彌漫出一片血色,滅,寂,消,亡等等不詳的血字開始在他瞳孔中不停的轉動。
前方,騰云踏霧飛舞在半空中的迷你天兵天將身上,忽的映出一抹血色,無數充滿不詳的字跡在其中若隱若現。
原本和飛頭蠻斗的不相上下的天兵們就像喝醉酒了一般,開始步伐搖晃,立都立不穩了。
飛頭蠻自是不會放此良機,它忽的長大嘴巴,吊在脖子下方的大腸像動物尾巴一樣的抖動起來,它飛快的沖進天兵天將當中,大腸伸展之間,一長串小人就被牢牢的拴在上面。
飛頭蠻仰頭倒飛,忽的一口咬在自己的大腸上,像吃麻辣燙一樣,將這群天兵天將們一口擼下,大肆咀嚼。
噼里啪啦,如同炒豆子一般的聲響不斷在它口中響起,然后直奔前方的老翁。
正在作畫的老翁立刻感到不對勁,他本能地一個打滾,躲過了從背后襲來的飛頭,轉頭看去。
“我的豆兵啊!!!”
只是,他還來不及心疼,飛頭蠻又一次襲來,老翁翻滾間,哪還顧得上別的,直到一道冷寂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