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驕在山林間找了半個多時辰后,終于在向陽避風的山凹里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工具。
一窩四只野豬正挨在一起,躲避著初春的寒峭。
張驕立即走了過去,站在山凹邊上,樹葉堆滿的窩中,四只挨在一起的野豬立刻驚醒了過來。
沾滿了泥漿、油脂和枯葉的豬頭立刻看了過來,發成哼哼唧唧的威脅聲。
張驕聞著迎面傳來的濃郁的腥臊臭味,下意識的抽動了下鼻子。
喚醒了鼻神的鼻子對這味兒真的是太敏感了。
他輕捂著鼻子扇了扇,隨手將已經快要被玩壞掉的蛟蛇扔了出去。
剛剛還在發出威脅的四只野豬立刻撲了上去,它們分別的咬住蛟蛇的頭尾軀干,渾然不在意蛟蛇身上翹起的鱗甲將它們的口舌割出道道細小的傷痕。
張驕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四豬搶食,肩膀一抖,白鬼、赤鬼、青鬼、黑鬼立刻蹦了出來,齊齊跪下請安。
“小的拜見老爺。”
張驕看著它們,低聲吩咐道,“看著它們。”
四鬼當即領命,護衛在野豬周圍。
他明日要去三陽會入會,卻是不能將此物帶在身上。只是這暗金蛟蛇生有破法之力,加之本體為金后又經地脈所孕育,天生便可藏金匿土,所以想將它安穩的困起來,卻是不容易。
等閑的法術困不住它,五行之物也不好用。
所以,思來想去后,張驕就選了這么一個笨辦法來將其暫且控制住。
在做完這一切后,張驕朝四周望了望,在確定沒有人煙精怪后,身影隨之散去,只留下這四頭野豬死死的咬住蛟蛇的軀體,絕不松半口。
一層灰白霧氣自這山頭緩緩彌漫出來,將其緩緩籠罩在霧氣當中。
第二天,天剛剛放亮,柳浩就以等待在張驕門外。
“周兄,周兄,快隨我來。”
張驕立刻走到門口,剛打開房門,就見柳浩一臉興奮的朝他喊著。
“快走,快走。等下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的。”
張驕還來的沒說上一句話,就被他拉著往外走去。
東城的一間老院中。
此刻已經聚集了幾十號人,張驕剛被柳浩拉來,就看到有三陽會弟子捧著一蓋著紅布的豬頭端了進來。
這稀罕的東西立刻引得周圍的人饞欲大開,七零八落的響起一陣咽口水聲。
旁邊立刻傳來了一聲怒罵。
“這是給你們吃的嗎?還不快去準備。”
人群立刻散去。
張驕隨著柳浩來到旁邊的一處舊房中,屋子里已經站著好幾位精壯的小伙。
黃堂主正在其中,不斷的和一個執筆的師爺大半的老頭說著什么。
他剛說完沒多久,就瞧見張驕走了進來。
黃堂主立刻走了過來,引著他二人走到師爺前說道,“許老,先給他二人寫錄。”
師爺當即應了聲,朝著他二人說道,“姓甚名誰,哪年生的?”
柳浩立即回道,“柳浩,乙酉年七月十一丑時生。”
師爺立刻在面前的紅紙上寫下,然后瞧向張驕。
張驕當即遲疑了一下,臉上一副有些猶豫的樣子。
旁邊的黃堂主立刻察覺到了他的額異狀,當即走過來悄悄的說道,“周老弟,你這有什么不方便之處嗎?若是不方便說真名的話,我這......”
他話還沒說完,張驕就搖了搖頭,他稍作躊躇了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周大苗,丙戌年九月初七未時。”
旁邊的聽到他名字的柳浩和黃堂主立刻看了過來,一臉的不敢相信,這位看起來也算一表人才的俠少,竟然叫做周大苗?
“不會是假名吧?”
柳浩剛想提醒他一下時。
張驕已經滿臉無奈的解釋道,“名字是我太爺酒醉后取得,他老人家去世后,家父也一直不愿讓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