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堂主已經沒了剛才的氣勢,更像是一個商人一樣,滿臉樂呵呵的。
他笑著給張驕倒了杯差,隨口說道,“周老弟有些失望了吧?”
“堂主,我......”
張驕頓時表現的有些驚慌,仿佛被人捅破了心事一樣,他還沒為自己分辯,旁邊的黃堂主已經開口說道。
“老弟既然已經入會了,那我們就是自家兄弟了,我托生大,你就喊我黃老哥好了。”
“怎么?老弟不愿意。”
張驕當即開口喊道,“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黃大哥。”
黃堂主當即笑呵呵的說道,“這就對了嘛,周老弟,你還沒說老哥說的對不對?”
張驕當即啞口無言,沉默了下來。
旁邊的黃堂主看著他的表情呵呵一笑,說道,“這沒什么的,老弟愿入我三陽會定是想學我三陽會的妙法奇術吧。老弟不用急著否認,和你有類似想法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我三陽會廣開大門,自然能包容一切的。”
張驕這才松了一口氣,看著旁邊的黃堂主。
黃堂主看著張驕的表情,立刻高深莫測的笑了下,他拍著張驕的肩膀說道,“但老弟你有所不知啊,這法術并不是入了會就能學的。”
張驕聞言,急忙問道,“這是為何?”
黃堂主也不賣關子,給他解釋道。
原來這三陽會中分為天尊,法主,帥令,將班,符員五級,只有受箓之后,才能施展法術。入了會的也僅僅只能算是弟子,根本沒有施展法術的能力。
張驕立刻追問道,“那黃大哥,那你能為我授箓嗎?”
黃堂主當即啞然一笑,他連連搖頭說道,“老弟太高看得起哥哥了,我也僅僅只是個符員,哪能有那能力,授箓最低也是將班才有的能力。”
張驕聞言頓時滿臉失望。
旁邊的黃堂主抿了口茶,朝著張驕說道,“老弟也無需煩惱,我雖然無法為你授箓,但卻有人可以。”
張驕當即大喜,連忙追問道,“黃大哥,那是何人?”
黃堂主答道,“再過幾日,總壇就會派道子前來北關城中顯圣,隨行的人員中有我赤陽一脈的掌旗使,老哥正巧認識這位掌旗使下的一位旗令,他正乃將班之職,今年還有一授箓名額。”
黃堂主說到這時,便立刻停住了口,喝起了杯中茶水。
張驕立刻說道,“那黃大哥可否為我引薦一下那位旗令?小弟自有厚報。”
黃堂主這才放下手邊的茶杯,他盯著張驕的雙眼,語氣中滿是暗示,“老弟,大哥要先提醒你一下,這位旗令可不是那么好見的。”
張驕思索了好一會兒后,這才好像反應過來了一樣。
他抬起頭,朝著黃堂主說道,“大哥,那我確實相見這位旗令的話,不知您有何見教?”
黃堂主笑了笑,五指并攏、緊握成拳,朝著張驕遞了出去。
張驕望著他的拳頭,想了會后,然后堅定的朝他說道,“那煩請大哥到時為我引見一下了。另外,我想先離開北關幾天,大哥您看可行?”
黃堂主當即大喜,想也沒想的說道,“老弟有事兒的話,自可離去。”
張驕點了點頭,看著黃堂主端起了茶碗,隨之告退走了出去。
黃堂主看著他離開的身影,輕聲哼起了小調。
“這小子,家里看來還真是殷實,早知道再翻一番好了,要他個一千兩。”
他一邊后悔著著,一邊想到,“要不給到時候給族兄二百兩好了,反正他給我說的數是百兩即可。但誰讓我們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呢?”
老院外。
張驕趁著夜色往外走去。
在他臉上,一張古怪的笑臉忽然浮現出來,說著旁人聽不到的話語。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你們說,我的演技如何?”
詢問聲中,一張又一張的臉龐從他面孔上浮現出來,爭先恐后的吼道。
“明明是我演的好。”
“是我。”
“是我。”
張驕聽著耳邊的雜吵聲,抬頭看著天空中的月亮,身影飄忽間便已離開了北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