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便舉起右掌,與張驕伸出來的手掌擊在一起。
張驕眼中的血色在兩人擊掌的一瞬間,立刻退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人立刻面對面,你一句我一句的訴說詢問起來。
“你是怎么想到慈云寺是我干的?”張驕當即說出自己的疑問,“我在哪里露出破綻了?”
厲飛宇搖了搖頭說道,“張道友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卻是我那師侄出了紕漏。”
“余清?他哪里出紕漏了?”張驕回憶著兩人見面的點點滴滴,立刻問道,“他見識時說的第一句話?道兄好本事,當真是干了一件天大的好事那句?”
厲飛宇點了點頭,承認了他的猜測。
“最近北地發生的大事卻也不少,不過能讓我師侄真開心的,也莫過于那得了南藏古雄派經書的定遠和尚突然失蹤的消息了。”
厲飛宇不緊不慢的解釋著,“當時我就有所懷疑,畢竟道友你這一身鬼道法術當真是駭人聽聞,稱一聲人間鬼王也不為過,完全有能耐干掉這邪僧定遠。再加上你后來問我靈香之事,那就更是毋庸置疑了。”
張驕沉默了片刻,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機敏,僅憑一星半點竟能想的這么多。
就在他沉默之時,他對面的厲飛宇開口說道,“那現在輪到我問下道友可否?”
張驕點了點頭。
厲飛宇當即精神一震,沖著他脫口而出,“傳聞元皇派掌教身隕是道友所為,可是真實?”
張驕立刻答道,“非我所為。”
......
一個多時辰后,付月樓的雅間顯現出來。
厲飛宇一把拉住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師侄,朝著張驕一稽首后,立刻大步走了出去。
張驕望著他二人的身影,卻是緩緩走到桌前,又給自己斟上一杯,一口飲下,心中回憶著剛剛厲飛宇告訴他的消息,緩緩吐出一口酒氣,暗自感嘆道。
“我看這三陽會注定要完啊!除了我之外,一個會里竟然有這么多二五仔。不是別人安插進來的奸細的,就是投靠他人的叛徒,更有一大堆躲進來混吃等死避難的。真正的嫡系高層竟然都快讓這群二五仔們弄得差不多了,簡直比故事還離譜。”
“唉!要完。”
“不過這局面也是越來越復雜了。”
“三陽會,北關城大將軍,永王,嶗山派,自己......”
張驕一邊感嘆著,一邊往外走去。
“小二,結賬。”
半個多時辰后,張驕提著半石粗糧來到城外的三陽會聚集地。
早已等候多時的柳浩立刻圍了上來,他一邊接過糧一邊問道,“周兄,你在城中可有什么發現?”
張驕想了一下,卻是說道,“我沒打聽到什么消息,不過能知道的就是,這糧不好買。”
“糧不好買?”柳浩當即皺著眉頭說道,“城中也開始短糧了嗎?”
張驕搖了搖頭,卻是說道,“城中糧食短未短我不知道,但各家糧行都已經限糧,明面上都不會賣給陌生人,我這些糧都是暗中花了三倍的大價錢,這才偷偷的弄到的。”
他話音剛落,柳浩已經是滿面愁苦,口中不停的嘟囔著,“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沒有糧讓我何招攬信眾?”
張驕看著他焦急的神色,卻是問道,“會中不能給我們一些支援嗎?”
柳浩當即搖了搖頭,神色慘淡的說道,“來之前黃堂主就給我說了,總會現在也是艱難,已經沒有余力在支援別的分堂了,讓我們各地的分堂自己想辦法招攬信眾。現在城中將我們三陽會驅趕出來不說,還不肯賣糧,這可如何是好啊?”
他愁眉苦臉聲中,張驕卻是眼睛一轉,自告奮勇的說道,“柳堂主,要不這樣。我家中也有些關系,要不我回去找找人,看能不能先想辦法救下急,穩住場面再說。”
柳浩頓時如同找到了救星一樣,他立馬說道,“周兄此話當真?”
張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