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多。好重,我,搬不動啦......”
張驕聽了好一會兒后,才聽清楚他嘴里嘟囔著什么。
他當即走上前撐開他的眼皮,在看了幾眼后,又按住他的脈搏把起脈來。
旁邊的土蛋娘已經給他說起男子的情況來。
“神醫,我當家的前幾日還有是好好的。但自五天前,他晚上下套子回來后,說今天在山里遭了風,吹的他有些頭悶。我就說讓他先睡一覺,說不定醒來就好了。但沒想到他一睡就再也沒醒過來。這兩天時變得越來越嚴重了,動不動就會突然大喘起來,好像有什么東西壓住了他一樣。”
聽著土蛋娘的話,他回憶著剛剛聞到的古怪味道,心中卻是對這漢子的情況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
“身體卻是無礙,只是這癥狀,怎么像是被人給勾了魂兒了。”
張驕一邊思索著,一邊卻是趁兩人稍不留神之際,將手按在這農家漢子的腦門上,眼底血色浮現,然后瞬息消失不見。
“果真如此,卻是魂兒丟了。”
張驕立刻得出了結論。
在這男子體內,卻是絲毫感受不到其命魂的存在。
“怕不是那日山風大,將這人的魂魄吹的神不思定,從而導致睡覺時命魂脫身而去,飄蕩在外面然后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給迷住了。只是,按理來說,成年人的魂兒,根本不應該會這般輕易的離體的啊!”
“或者說,附近有東西成了精,然后將他的魂兒給攝了去。”
“算了,不管那些了。看他肉身還能與命魂產生聯系,想來魂兒也離得不遠。”
張驕一邊揣摩著,一邊松開按在他脈搏上的手,朝著滿懷期望的母子二人說道,“莫要擔心,尊夫是邪風入腦,才突然陷入了昏迷,等下我給他喂上一丸丹藥,好好睡上一覺,保管他明兒定當醒來。”
揣揣不安的土蛋娘當即激動的喊道,“神醫,這可當真?”
張驕點了點頭,卻是從袖中摸出一瓷瓶,倒了一顆賣相不凡的藥丸出來,喂入他的口中,并借機扯了一嘬頭發下來。
土蛋娘看著張驕如此簡單的舉動后,卻是有些不敢相信,心中卻想到,哪有大夫看病是如此簡單敷衍的。
她下意識的問道,“這就行了嗎?”
張驕聞言卻是一笑,朝著她二人說道,“莫要擔心,明日他自當醒來。對了,卻是不知尊夫如何稱呼?”
“劉大柱。”土蛋娘有些沒反應過來,但還是說出了自家男人的名字。
“劉大柱是嗎?”
張驕暗念一聲后,立刻往外走去。
“神醫,神醫。您等等啊!”
在他身后,土蛋娘當即喊著跑了出來,卻見院中哪里還有什么身影。
她心中頓時一冷,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那大夫如此敷衍,還走的這般急。難道,難道是大柱真的沒救了?”
且不提土蛋娘內心的猜測。
這邊,張驕在走出屋子后,卻是閉目站在原地。
稍作沉吟后,便將手中的一撮黑發如同蒲谷英一樣吹散開來。
陰風拂過,吹動著這些頭發往遠處飄去。
張驕跟著ID陰風吹起的頭發,穿過山林,走過小溪,最后卻是停在了一處破敗的老宅院墻外。
這院墻倒塌了大半,瓦片連同青磚散落一地,但依稀能夠看出當時的氣派與奢華。
張驕望著落在此處的頭發,眼中血色彌漫,瞬間變換成了一副血色卦象。
卦象變幻間,他的腳步也隨之不斷走動。在左右踱了數十步后,最終卻是踩在一處倒塌的院墻上。
灰白霧氣開始不斷的彌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