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怪物果然是三陽會的三位天尊所變的。”
“三陽本為一,因人身不能承受這香火愿力聚成的三陽,所以三陽會的先祖另辟它路,將這三陽混洞一分為三,由三人各掌一法,共同承擔這香火侵蝕之害。”
“只是去年北地突逢大災,以至于三陽會急劇發展,大量的香火愿力蜂擁而來,三位天尊當即被這香火愿力反噬,從而控制不住自身,導致三陽歸一,最終淪為了這副模樣。”
“香火果真毒也。”
感嘆之間,張驕如同出現時一樣,又悄悄消散開來。
時間流逝,轉眼已是十月末。
天氣逐漸轉寒,一如永王的心情一般。
端莊大氣的書房當中,登臨王位已經快有一年的永王靜靜的坐在高椅上。
他雙目無神的盯著案桌上不斷升騰起煙氣的香爐,耳旁習慣性的過濾掉喋喋不休的話語聲。
“王上,展驊縣縣令守城不利,致使展驊縣落入三陽會那般賊人手中不說,還連累著周邊二縣一同丟失,屬下懇請王上下令,將這展驊縣令革職梟首,以儆效尤。”
這話音剛落,旁邊立刻有人站了出來,一同沖著永王說到,“臣等懇請大王下令,”
永王抬起頭,只感覺一股腥甜在唇齒間彌漫。
他瞇著眼睛,一一望向這些請命的王府重臣們,然后和煦的笑道,“這展驊縣縣令當真廢物,自當依舅父所言。”
說著,他便從書桌上抽出折子,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后,終是蓋下了印章,然后遞了過去。
“舅父,孤最近卻是有點勞累,就先回去休息了。這些遞上來的折子還請您受累下,幫忙給批了。”
永王身前的穿甲佩劍的將軍當即回到,“臣,遵令。”
他一邊說著,一邊接過折子。然后一屁股坐在書桌后的高椅上,嫻熟的從案桌上取過朱筆,開始批閱起來。
永王仿佛沒看到他這僭越的舉動,反而哼著小曲迫不及待的走出了書房。
在他身后,一群王府大臣們無奈的搖了搖頭,紛紛朝著案桌之前的將軍請示起來。
永王對此仿若不知,他大步穿梭在庭院閣樓之間,等他來到最近一直待著的玉環樓后,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當下對著屋中的墻壁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魏倫你這個老匹夫,欺人太甚也。孤早晚有一天要將你滿門吊死......”
“大王慎言!小心隔墻有耳。”
低聲怒罵中,一位倩影立刻從旁邊走了過來,輕輕的捂在他的嘴巴上,然后疼惜的輕揉著他砸的通紅的手背。
“大王,你何苦這般作踐自己呢?”
永旺看著眼前心疼麗人的臉色,臉上的盛怒卻是再也維持不住。
“孤作踐自己,總好過他人來作踐孤吧。”
他摟著懷中的麗人,一臉無奈的自嘲道,“你可知今天府中議事,孤那好舅舅是怎么對待孤的。他竟然率眾逼宮,讓孤斬了少博。”
偎依在他懷中的麗人當即身體一緊,不敢置信的看向永王。
“大王,這萬萬不可啊!”
“展驊縣連同周圍兩縣能從三陽會手中守下來,全靠我堂兄從中調度的。您萬萬不能做這種事情啊!!!”
永王望著她哀求的神色,卻是悄悄的轉過眼睛。
好一會兒后,他才艱難的說到,“孤自是知道少博的功勞,可是就在昨天,展驊縣還是被攻破了。魏倫那個老匹夫借機發難,率同重臣逼宮。孤真的是無能為力。”
在聽到永王的回答后,還懷著一點期望神色的麗人當即腳下一軟,就這樣跪倒在地上,不停的悲鳴起來。
永王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龐,當真是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