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立試圖掙扎起來,但按在身上的手臂如同鋼筋一樣,令他無法撼動半分。
他雙眼凸出,好似缺氧的魚兒一眼,被捂住的口中還在哼唧著。
“救命啊!來人啊!!!”
張驕看著身前軟硬不吃的孫浩立,忽然退后一步,徑直松開了禁錮在他身上的手掌,拍著手笑著說道。
“很好,真不愧是僅憑自身就能從度假村中活著走出來的男人。你是認定了我不會對你做出太過火的事情嗎?”
孫浩立頓時癱軟到地上。
他低著頭,不停的揉著自己身上遭到重擊的部位,不發一言。
張驕緩緩蹲在他的身前,繼續說道,“果然,能從那鬼地方走出來的你,肯定會覺得我這點小手段上不了臺面吧!這點疼痛,哪比的上那度假村中的旅游項目來的恐怖呢?”
“其實,我也覺得自己的舉動有點上不得臺面,和街面上的小混混一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拍了拍手掌,徑直往外走去,朝著外面說道,“幫我把這位孫先生帶到黃云山。”
說完,張驕大步的往外走去。
門外候著的郡衛立刻走了進來,取出鐐銬就要往他手腳上銬去。
孫浩立心中頓時升起了無以言說的恐懼,好似將要大難臨頭一樣。他立刻抬起頭,沖著門外大聲吼道,“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不要帶我去那個鬼地方。我不去,我不去......”
“算了,我覺得還是自己親自來看才是最為妥當的。”
一道聲音從外面幽幽的傳來。
在郡衛的挾持下,四名膀大腰圓的男護士立刻走了進來,用束腹帶將他固定在床上,順便還塞上嘴塞,這才往外推了出去。
孫浩立眼中一片恐懼,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對方的最后一句話。
“算了,我覺得還是自己親自來看才是最為妥當的。”
“我還是親自來看。”
“親自來看。”
這句話如同一句魔咒一樣,不斷地回響在他耳邊,令他驚恐萬分。
他想要掙扎,想要求救,但卻掙脫不開,也說不出話,只能任由對方將自己往外推去。
黃云山外的邊緣。
張驕推著裝有萬向輪的擔架床,緩緩地走在兩車寬的山路上。
他一邊走,一邊給孫浩立說著自己總結出的規矩,渾然不在意他眼中變得越來越恐慌的神情。
在繞過了一處山腳后,張驕忽然停下了步伐,松開手上推著的擔架床,獨自走到前方,遠遠的望著那座高大的牌坊。
在他身后,孫浩立艱難的仰起頭,詫異的望著朝前方走去的張驕,就見到一尊四臂無面的詭影緩緩從他身后浮現出來,一起遙望著牌坊上的大字。
黃云山度假村。
孫浩立卻沒管這些,他只是呆呆地望著那尊詭異的身影發了一會兒呆后,立刻就回過神來,開始瘋狂的掙扎起來。
擔架床上頓時傳來一陣陣叮叮框框的聲音。
張驕回過頭來,望著不斷掙扎的孫浩立,朝著他的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邊。
孫浩立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身下裝著萬向輪的擔架床立刻飛奔了過來,停在張驕旁邊。
綁在他身上的束縛帶如同有了生命一樣,輕輕松松的就自己解了開來。
孫浩立從擔架床上站了起來,取下口中的嘴塞后,一字一句的講起了自己的經歷、發現與推測。
十多分鐘后,在聽完孫浩立的看法后,張驕沉默了很長的時間。
就在他沉默的時候,孫浩立已經自己躺到了擔架床上,取過旁邊的口塞含住,安安靜靜的躺在上面,散落在擔架床上的束縛帶立刻繞著他的四肢身軀纏繞起來。
時間不斷流逝,直到太陽漸漸落山,天色開始變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