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王鎮弟子趕緊點點頭,也不知信沒信,轉過身快步就朝前方走去。
老杜看出他的誤會,繼續企圖解釋:“有些人見了美女就會死,你知道的吧?”
“呵。”
“……”
將幾個怪人引到了醫舍前,那弟子就不迭地離開了,像是害怕走得慢了一點,那惡狠狠的手刀就會落在自己脖子上。
不是寒王府那種級別的病人,倒也不值得郎羽官親自相迎,他就坐在醫舍中,正在整理一些記載著藥理的紙張。
見到暈倒的王龍七被挎進來,他稍稍抬眼一瞥,問道:“昏迷了?怎么回事。”
“我打的。”老杜不無驕傲地說道。
“?”
郎羽官擱下手頭的東西,面露疑惑。
“是這樣……”老杜將王龍七放下,才展開講道:“這位小伙子體內被人種了三十二種天下奇毒,如今混合在一起,藥性一旦爆發就會頃刻斃命。懸壺山莊的醫生說只有長春叟才可能解此奇毒,才給他服下了冰靈散延命七日,送到了這里。”
“懸壺山莊解不了?”郎羽官的眼神變了變。
又探了探王龍七的脈搏,看了看他的眼球和舌苔,最后用一根長長的銀針刺出他一滴血來。
那滴血已經是黑色的了。
血被他滴在一塊薄薄的玉片上,就聽刺啦一聲,那玉片竟瞬間被腐蝕透了,血液又落在桌子上,又穿出一個洞去。
“豁……”郎羽官小聲驚嘆,“血里全是毒……或者說,毒里都快沒有血了。”
“是啊。”老杜頷首。
“他這種情況很復雜,恐怕要做一個很大的檢查才可以推斷出體內到底有哪些毒,而知曉毒藥的種類之后,究竟能不能解,尚且不知……”郎羽官面色凝重道。
“可否由長春叟老神醫親自為我朋友解毒?”李楚忽然問道。
“這……”郎羽官道:“我師尊眼下不太方便,如果他有空的話……”
“長春叟遭遇了什么不測對嗎?”李楚道。
郎羽官一蹙眉,道:“還請不要胡亂揣測,我師尊神龍見首不見尾,常出去云游采藥,外出三五天是常事。”
李楚道:“我并無惡意,只是想要救我的朋友。懸壺山莊的小神醫也是我們的好朋友,他說懸壺翁前來尋找長春叟研究藥理,已經數月未歸。所以我此次前來,除了幫我這位朋友解毒,也是受了懸壺山莊所托,替他們尋找兩位老神醫。”
說著,老杜從背包中掏出一枚造型古樸的木質令牌,郎羽官見此方才解去眼中陰翳,“果然是懸壺山莊的令牌?”
他又抬眼重新打量了幾下李楚,覺得此人似乎無氣息外漏,確實有些不凡。可是看上去太過年輕,又不太像什么高人的樣子。
于是他說道:“我不知道懸壺山莊為何請你這樣一位少年過來,其實我們已經發動了幾位大能級別的高人,幫忙尋找我師傅。”
“因為……”感受他的質疑,李楚神情淡定,緩緩說道:“我很能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