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青一臉吃驚道:“冷公公,你究竟是誰的人!”
冷水生笑著轉過臉來:“司禮監掌印太監陳公公是咱家的干爹,一筆寫不出兩個陳來,你說我是誰的人?”
陸長青對宮中掌權之人了如指掌,眼眸微微的晃動幾下,在腦中找出了一份資料來:“司禮監掌印太監陳斌,出身西廠,曾擔任西廠三擋頭,后來東西兩廠火拼,高層死傷慘重,兩廠合并后升任東廠廠公,三年后升為司禮監掌印,朝中宦黨的首腦人物……”
陸長青一邊念著陳斌的資料,一邊冷笑著朝陳莽看去:“呵,原來你也在做著和我同樣的事情!這么多年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看來我輸的不冤啊。”
陳莽遞過去一個白眼,吐槽道:“你都腦補了些什么東西啊,本捕頭可是忠君愛國的表率,先皇還御賜了一塊‘天下第一忠臣’的牌匾給我的。”
陸長青哼了一聲,用力一咬牙,緊接著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說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求你放過三金他們……”說著,嘴角流出了一道黑血,竟然是吞服了毒藥。
陳莽點了點頭:“他們毫不知情,不會受到你的牽連,不過你非法得來的財產是保不住了。”
陸長青面帶笑容的合上了眼睛,接著腦袋一歪躺倒在了椅子上。
陳莽轉身來到門外,仰頭看向頭頂的星空,做出伸手摘星辰的模樣。
一股星辰之力頃刻間從虛空之中傾瀉下來,落在了陳莽身上。
下一瞬,陳莽的元神之中赫然多出了一幅殘缺的星圖,在他的元神之中飄來蕩去,一副想要逃離的模樣。
東皇鐘察覺到頭頂星圖,微微的顫動起來,發出一聲悠長鐘聲,星圖似乎有所感應,驟然閃爍了一下,緩緩飄到東皇鐘上方,隨即便安靜了下來。
陳莽仔細研究了片刻,發現這個陣法可以繼續推演,只是少了一百零八顆星辰,只要將其補足,便可以推演出完整版的周天星斗大陣。
至于那缺失的一百零八顆星辰,卻并不在此方世界,不過冥冥之中,陳莽已然從那元神之中那顆神秘珠子中感受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關聯。
只要繼續進行穿梭,應該過不了多久便可以將其找到。
一夜過去,陳莽回到了鏢局之中,收拾好行李,帶著青兒和鏢局的眾人告別,然后和楚留香等人一道離開了龍門鏢局。
官道之上,楚留香痛飲了一口陳莽給他的白酒,暢快的呼出一口酒氣后,朝著陳莽問道:“你去哪里?”
陳莽笑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們肯定不順路。”
楚留香瀟灑的一笑,接著面帶好奇的問道:“都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白玉美人去哪了吧?”
陳莽樂道:“其實它一直就放在老白的店里,當年你可是整天都能看見它,只不過你睜眼瞎,認不出來罷了。”
白展堂慌亂的解釋道:“陳捕頭,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可沒藏什么美人,被我家湘玉聽到,我連一月十文的零花錢都沒了!”
楚留香一愣,仔細回憶了一下當年同福客棧里的擺設,頓時變作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那個東瀛關公像?鬼能認出它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