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變得這么敏銳了嗎”
一片虛無空白的黃泉凈土內，看著大筒木孁那冰冷漠然的眼睛，六道仙人的眉頭緊鎖。
觀察了佐助多年的他，自然知道在經歷滅族之夜后。
宇智波佐助除了性格大變外，還多一種視線感知的能力。
幾乎任何人的視線放在他身上，都引起他的感應。
只有一點例外。
輪回眼
或者說其他相同級別的眼睛。
嚴格來說，以現在大筒木孁的力量還達不到察覺到他窺探的程度。
就如曾經的因陀羅阿修羅，實力要比現在的大筒木孁強，卻依然察覺不到老父親的窺探。
但現在大筒木孁本身的血脈，力量和那特殊的視線感知能力結合，居然隱隱約約能夠察覺到了他。
不過，讓六道仙人眉頭緊鎖的原因，并不是大筒木孁感應到了他的一點。
而是大筒木孁的眼神
這種即是漠然，也是傲慢的眼神
讓他想起了他的母親大筒木輝夜。
一種不是善，也不是惡的傲慢。
高高在上的，如神一般的傲慢。
“我很想相信你，但你真的太傲慢了，宇智波佐助，比歷代因陀羅轉世都要傲慢。”
六道仙人長嘆了一口氣，語氣惆悵又極為肯定道。
宇智波佐助傲慢
是的，傲慢
六道仙人絕非只是因為大筒木孁的眼神就評價佐助傲慢。
而是觀察了佐助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得出的評價。
傲慢到了極致，歷代因陀羅無人出其右。
宇智波佐助跟歷代因陀羅一樣，都是孜孜不倦的追尋力量。
比起其他因陀羅來說，宇智波佐助顯得極為謹慎小心。
但六道仙人卻看出了他這份謹慎小心隱藏下的傲慢。
一種知曉一切，或者說先知先覺的傲慢。
多年來，宇智波佐助之所以敢搞出這么多事，六道仙人覺得其最大的依仗正是來自于這種傲慢。
這種傲慢，還能勉強解釋為因陀羅的原因，雖然有些牽強，但也能接受，畢竟當年他的這個大兒子的實力很強。
很可能有些連他這個老父親都不知道的事情。
但另外一種傲慢，也是讓六道仙人深惡痛絕的傲慢，卻是讓他有些難以理解了。
看似融入其中，實則獨身其外。
他宇智波佐助跟母親大筒木輝夜一樣，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歸屬感
或許他在這個世界有一些重要的人，有一些羈絆。
但其他人在他眼里就如母親眼中除了他和羽村以外都是土著一般。
他和她太像了
察覺到這一點的六道仙人心驚不已。
唯一讓六道仙人感到一絲慰藉的，可能就是宇智波佐助引出麻煩后，表現出來的那最基本的責任了吧。
當然，也只是一絲慰藉。
說明宇智波佐助在追尋力量的道路上，還保存著對世界，生命的最基本尊重，沒有徹底的肆意妄為。
但這個沒有徹底的肆意妄為，有多少是建立在知道他這個老父親注視下的舉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