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摳著兩條泥鰍的嘴巴,把它們拽到了村中廣場的位置。
打發了那幫興高采烈的退役大兵去河邊取戰利品,然后他把自己采集到的尖刺丟到了一個水槽邊。
一邊用水清洗這些看起來挺厲害的玩意兒,李拓一邊對著齊金蟬玩笑似的說道:“你的老大姐有多老?
怎么聽你的意思,你這姐姐居然不是峨眉派的弟子。”
金蟬倒是沒有介意李拓的調侃,他無所謂的說道:“我那姐姐早年拜入了‘百花山潮音洞’優曇大師的門下。
論修為,在靈氣枯竭之前,她比我們的大師兄還要強上幾分。”
李拓聽了有點好奇的說道:“你姐姐是出家人?
峨眉派掌門的女兒居然會出家?”
金蟬搖頭說道:“我那老姐姐算是居士吧,代發修行,佛道兼修。
其實真要論起來,她的年紀比我現在的娘親都要大。
畢竟我娘和我爹都轉了一劫,轉世重修才有了現在的修為。
而我那大姐,卻在幼年之時就隨著優曇大師一起修行。”
李拓聽了,有點不適應的砸吧一下嘴巴……
他一開始還在奇怪,這峨眉派掌門明明是夫妻二人,而且他們也有子女,怎么還偏偏要強調童身入道?
結果原來他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可見他們求道之心真的是無比的堅定。
唯一讓李拓不明白的,是他們怎么就能絲毫沒有別扭的相處?
這女兒的年紀比爹媽還大,大家見面該多尷尬?
金蟬可能是感覺到了李拓的想法,他無所謂的說道:“玄門的輩分不以年齡為關鍵,我們一家感情真摯。
我母親轉劫歸來,還是由大姐護持的。
我父親中年入道,發誓要帶著全家一起求得長生。
他確實做到了!
哦,不,我還差一點!”
李拓也說不上是什么感覺,他自認沒法兒做到,不過他并不覺得自己有資格質疑他們的做法。
最少這一家子在仙路上相互扶持,硬要說起來也算是一段佳話。
洗干凈了幾根尖刺,李拓把它們放到灶臺邊烘干。
看著金蟬拿著一對尖刺在手里靈活的耍弄,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世上真的有佛門?
為什么之前大師兄沒有提起?
而且那些散修當中,也沒有一個和尚尼姑什么的?”
金蟬奇怪的看著李拓,說道:“佛門雖為外教,但是自古有之,這有什么可奇怪的。
他們雖然神神叨叨的讓人厭煩,不過大多數人倒是不算壞。”
李拓聽了,好奇的問道:“那照這么說的話,其實‘送你上西天’還算好話?”
金蟬聽了,笑著說道:“你要是真能送到,倒是和‘送你去仙界’是一個意思。
其實他們和我們也差不多,證得菩薩果位方能直入靈山。
其他的也就只能去天界先混5000年……”
李拓聽了好笑的說道:“沒想到你還挺看得開,我還以為你們會點門戶之見之類的東西。”
金蟬大氣的說道:“大道三千,各行其道罷了。
終點只在一處,道路各有不同,有什么好爭論的?”
說著金蟬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怕就怕有些人因為自覺無路,開始求助于各種更加的激烈的方法去證明自己的‘道’。
那些方法初始有效,因為最激烈的刺激能夠讓神魂凝練,但是最后卻丟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