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休聽得一愣,然后長笑一聲,說道:“你還不明白,這旁門道法看似百花齊放,各人有各人的絕活。
卻不知道這旁門道法,本就是遠古時期的前輩與天爭命的法門。
那個時候天地間大能極多,妖物橫行,人若是不修行,在天地間根本就寸步難行。
那時候哪里有什么大道之說?
汲取天地靈氣以壯己身,憑借孱弱的身體與妖獸對悍才是主流。
我們那些先輩心思單純,那時候天地靈氣也足夠濃厚,這道法便在人間散開,幫助我們爭取到了天地主人的位置。
這屁股一坐定,人的想法就開始變了,他們想要走的更遠,看的更多。
幾位前行最早的成功者,憑借大智慧、大毅力,留下了現在的玄門道統,一條直指大道的通天之路。
當人的目標和追求開始變化的時候,這道法便產生了分界。
更多人視玄門為正宗,其它的統統被列入了旁門。
人人都想走通天大道,更有良莠不齊的修士走了邪路,導致旁門開始衰敗。
他們卻不知道,那幾個先行的大能,可也是從這所謂的旁門中脫穎而出的。
現在大劫將起,爭斗已至,又該是所有人與天爭命的時候了。
如果大伙兒還守著那點小心思,旁門將再無前路!”
說著乙休開懷的在李拓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然后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我這心里堵著一口氣!
憑什么玄門就一定是領袖,峨眉現在是做的不錯,可是我們這些旁門散修何曾有過絲毫自主的機會?
當年我性子急躁,因為一些事情跟玄門中人幾次沖突。
幾個玄門老兒用一座山壓在我的背上,他們問我‘可知錯了嗎’?
我說我不知道?
老子情愿背著大山行走500年,情愿被壓彎脊梁,也不愿意向他們認錯。
你這學校風氣我喜歡,旁門也開始有了一點氣象,當修道變成尋常事,當旁門道法廣為流傳,我們說話也能硬氣一點。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能因為他是玄門就高我們一等!
論大能數量,旁門一點都不少,可是大家都被這‘大道’給困住了。
最后前進無路的時候,不得不給那些玄門伏低做小,祈求尋找一點啟示。
憑什么?
這些沒骨氣的廢物都忘了先輩的精神,這路終歸是人走出來的。
老子也看不到‘大道’在哪兒,但是老子不求,我就是要試一試,憑自己的雙腳走一條路出來。
最后哪怕是死在路上,我也沒有怨言!”
乙休發泄式的一番講述,讓李拓覺得很震撼。
這位老前輩的性子之烈簡直世所罕見,為賭一口氣背著大山行走500年,這是什么樣的氣概?
他現在明顯跟峨眉的關系不錯,但是李拓明顯能感覺到乙休不樂意做玄門的附庸。
這種不服氣很容易理解,就像是華國商人和美利堅商人做生意,他們有來有往,有成功有失敗,大家本應該是平等的,但是結果往往不盡如人意。
原因多種多樣,里面就分化出了幾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