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了三天之后,畢真真沮喪的回到了乙休的身邊。
看著遠處不知疲倦的搏殺的李拓,她垂頭喪氣的說道:“師丈,我明知并無危險,但是心神搖顫無法安坐,這是怎么回事?”
乙休看著畢真真,嘆息的說道:“你心神被李拓戰法所懾,也是無法可想。
這樣也好,也讓你收收自己潑辣的性子。”
畢真真難受的低頭,說道:“師丈,您是登臨絕頂的大能,您聽說過我的這種情況嗎?”
乙休上下打量了一下畢真真,笑著說道:“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有什么為難的?這只是修行中的一道小坎,跨過去自然一馬平川。”
說著乙休看著畢真真眼里隱隱的淚光,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這也算‘心魔’之屬,確實不可小覷。我來想點辦法,不然韓仙子的徒弟遇上了李拓就兩腿打顫算怎么回事?”
畢真真嬌嗔的跺了跺腳,說道:“師丈,這怎么可能?他李拓才修行了多久,我身上有的是法寶……”
乙休笑著擺手說道:“你跟我說這個沒用,修行久遠的人多了去了,能活到現在的有幾個?
你心里明知道李拓實力強悍異常,卻又不愿意承認,你視天下男人如無物的性子什么時候才能收一收?
你得放開心胸去看待現在的世道,承認差距奮起直追,也未嘗不是一種動力。依靠幾件法寶能成什么事情?
人家李拓一人兩劍縱橫了十幾日未有稍歇,依靠的可不是法寶的威能。
他肩上挑著重擔,扛著幾千人的生計,但是遇事從不分心。
你們這些成天胡鬧的丫頭片子,跟他一比真的差的太遠。”
說著乙休看了一眼入定中的韓仙子,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回去跟小婉好好相處,等你師傅出關,我替你求情,讓她放你下山。
李拓夫妻帶人親和,你與小婉多接觸以后,自然會消了對李拓本能的敵意,也就能承認自己的差距了。
你嘴上冷漠,心中卻存有熱情,所有才會對李拓看似無情的殺戮感到害怕。
你身心不統,知行不一,如若心魔不除,以后怕是會越來越嚴重。
你非玄門中人,李拓更不是‘魔頭’,你性子偏狹,如若一直依靠偏狹的心思硬頂,我怕你以后聽到他的名字就兩腿打顫。”
畢真真聽乙休說的嚴重,她有點不服氣的說道:“師丈,這怎么可能?”
乙休看著嘴硬的畢真真,笑著指了指她之前坐關的位置,說道:“那你再去靜坐幾日,但凡能得寸進,我便承認是我錯了。”
畢真真看著遠處再次結束了一場大戰的李拓,漫步在尸體遍布的山頭之上,她再次打了一個冷顫。
這種恐懼來的毫無理由,她明知道李拓不會傷害自己,但是就是控制不住本能的害怕。
說是“辣手仙娘”,其實就是對男人狠,同時也看不上男人。
李拓表現出來的“謙和”和“殘酷”,其中巨大反差讓畢真真很不適應。
她想要找理由,甚至有點想要把“魔頭”的名號冠在李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