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妖鬼不要命的沖擊著狹小的哨所,每當他們接近的時候,就會有幾十發子彈打在它們的身上。
但是這些妖鬼并沒有就此死去,甚至連戰斗力都沒有下降多少。它們依舊奔跑跳躍,直到有子彈擊中了它們的腦袋,才會讓它們失去行動能力,然后被后續的妖鬼當成墊背,慢慢的踩成肉泥。
哨所內的大口徑機槍是這些士兵的救命稻草,12.7毫米的子彈近距離的殺傷力絕對足夠了,一兩發子彈就能讓妖鬼失去行動能力。
也就是依靠不間斷的大口徑火力封鎖,這個哨所才能支撐到現在。
不過隨著兩架機槍的槍管報廢,哨所的情況開始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士兵們不得不把妖鬼放近一些,用小口徑的步槍射擊他們。
但是妖鬼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哨所的房頂兩個操作迫擊炮的士兵放棄了無用的轟炸,轉而拿起了步槍拼命的射擊,嘴里發出了無意義的喊聲,似乎這樣能讓自己更有勇氣一些。
幾十個傷員坐在哨所中的空地上,一個戴著棉帽的年輕士兵抱著自己受傷的胳膊,把頭埋在膝蓋中不停的小聲抽泣。
一個臉上帶著高原紅的中年士兵,咧著嘴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自己扭曲的膝蓋,用力的在年輕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哭個球?人死鳥朝天,你哭有個鳥用?”
說著紅臉漢子看著遠處的墻頭上,一個士兵嚎叫著用步槍打中了一個跳起來跟墻頭一樣高的妖鬼。
紅臉漢子煩躁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廢腿,朝著旁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然后對著年輕士兵,說道:“你越怕就死的越快!
別他媽像個廢物,把槍拿好……”
年輕士兵聽了,他用力的揉著眼睛,抬頭看著紅臉漢子,說道:“我兩年沒有回家了,我想家!我想我媽!
山上的怪物都在朝著這里趕,我們后面不會有支援了對不對?”
紅臉漢子看著附近幾個傷兵臉上絕望的表情,他用力的啐了一口,然后咧著嘴說道:“死是肯定要死了,就看咱們死的有沒有價值了?
你們他娘的都在這里打了半年了,難道還怕這個?”
說著紅臉漢子靠著身后的墻壁,笑著說道:“那些怪物都沖咱們來了,說明咱們這身肉還有點用處。
咱們能殺幾個是幾個,到時候空軍大隊一來,砰的一聲……
咱們就做一隊血肉相連的兄弟,下了地府在跟這些狗娘養的東西較量較量,那里是他們的老家,你們現在慫了,下去也不會好過。
放心,死一點都不疼,老子現在的腿倒是疼的厲害,要不是怕衛生員忙不過來,老子早想把它砍了算了。”
年輕士兵聽了,索性放開捂著傷口的右手,露出了一道青黑的可怕傷口。
單手拿著步槍費勁的換了一個彈夾,年輕士兵雙腿夾著步槍拉動了槍栓。
看著身邊豪邁的紅臉漢子,年輕士兵吸著鼻子,說道:“我不怕死,我們連隊死的就剩我一個了,老班長他們的遺書都在我身上,可是我連遺書都送不出去。”
說著年輕士兵用力的擦著怎么也干不了的眼眶,說道:“哥,你說我們死了,后面的人會記得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