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頭有些愧疚,他愛財如命不假,但是幾個銀幣對他來說還不至于心痛流血,他嘆了口氣,又掏出五個銀幣拿給瞎子,淡漠道:“這可不是給你的,回頭交給小望子,千萬記住,這段時間絕對不要出村,盡量呆在家里,外面有很可怕的人物來了。”
李清收起銀幣,笑著點頭。
老呂頭冷哼一聲,剛想走,突然是想起了什么,沖著李清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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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瞎子,等到小望子十六歲后你就到我這里來,平常給我澆澆花,掃掃地什么的,反正你能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會讓你挨餓就行,以后就不要再賴在小望子那里了。”
李清默不作聲。
“聽到沒!”
老呂頭瞪了他一眼。
李清輕輕的應了一聲,老呂頭心滿意足的點頭。
老呂頭一直記得,這個由他看著長大的小家伙從小時候起蹦蹦跳跳的吵鬧著要去外面看看,隨著他的逐漸長大,他很少會再表達出來,只不過他知道他還是一直想著這件事情的,一直到這個瞎子來后,他才暫時放緩了這件事情。
李清慢慢的走回小木屋,此刻已經中午了,身形魁梧如鐵塔的男子坐在屋子里閉目養神,而床上的少年一直未曾醒過來。
李清和吳爾相對而坐。
吳爾咧嘴一笑,道:“之前你把我喊過來告訴我要保護一個古諾土地上的人,我其實是很抗拒的,只不過后來想了想,這件事是你交代我的,我也就認了,現在看來,這個地方的古諾人確實不太一樣。”
李清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他們并不是古諾人,他們是藍波村人。”
吳爾攤手道:“一旦走出去,那就是了。”
李清沒有搭話,他從床底下掏出一個包袱,正是五年前來到藍波村時隨身背著的包袱,李清拍去上面的灰塵,將它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拿起抹布,把屋子里上上下下都擦了一遍,仔仔細細,不留灰塵。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干的。
等他忙完,差不多已經天黑了。
收拾完一切的李清繼續和吳爾相對而坐,一人眼上綁著罩布,另外一人則是閉目不語,二人就這樣坐到了第二天早上。
一點紅芒穿透黑幕,落在寂靜天地間,而后便如燎原之火般,點燃這萬里大地。
天亮了。
吳爾瞬間睜目,身后有龜虎熊風競相咆哮嘶鳴,襯托的他如神靈下凡般,而李清也是打開面前的包袱,里面是疊的方方正正的黃紅色僧袍,和普通僧袍不一樣的是,這僧袍上紋著的是一條猙獰的金色巨龍。
僧袍自動飛起,飄落于李清身上,他手掌合十于胸前,靜默一會緩緩轉身,跨出木門。
而在遠處山脈,鐵蹄轟然,人形螃蟹也已經到了山脈腳下,風塵仆仆的他們并沒有什么疲憊,反而是戰意高漲,眼中皆是充斥著嗜殺。
在山洞內,穿著白褂的肥胖人影也走出了山洞,露出一張五官扭曲的紫色臉龐,舌頭甩在外面,猙獰惡心,他的身上竟然還扎著幾根針管,他隨手拔掉針管,咧嘴怪笑著。
“孟祖想去哪就去哪。”
人影提著一把染血生銹手術屠刀,桀桀怪笑,在他身后的山洞里,一個個綠色罐子擺在地上,上面都貼著一個交叉的骷髏頭標志。
村子門口,藍波村的人們驚疑的聚在一起,對著那不緩不慢走著的二個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