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瘦弱無力的枯瘦男子力道卻不小,再加上突然暴起,即使是戚望也沒料到,被鎖住之后,戚望也開始奮力掙扎,別看戚望只是個少年,力量在村子里除了楊三金外還真沒人能跟他扳手腕,當即他雙手抓著脖子上的手臂,用力往外拉,枯瘦男子面露驚慌,自己全力竟然比不過一個少年?眼見自己的手臂逐漸被往外扯,要喪失優勢時,枯瘦男子再也忍不住了。
“刀疤!”
枯瘦男子扯著嗓子急急吼了一聲,小巷的陰影里急忙跑出一個人影,抄著手上的青磚便是狠狠拍在戚望腦袋上,殷紅的鮮血順著戚望腦袋往下流,這一重擊也讓他失去了意識,身子軟倒在地。
枯瘦男子一腳踹掉身上壓著的戚望,踉蹌起身,面色微白。
被喊做刀疤的男子同樣衣不蔽體,渾身精瘦,看上去也面黃肌瘦,只不過下巴處有著一條蜈蚣般的刀傷,是年輕時候和城里的痞子斗毆時留下的傷疤。
刀疤男子看了看四周,這里的動靜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僅有的幾雙視線聽聞動靜后關注一會也失去了興趣,又是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雛兒,半點世俗門道都不懂。
運氣好的話,或許明天城門外的臭水溝里會多出一個全身被扒的精光的可憐人,如果運氣稍差,下次再見到這小子,應該就是在給別人當狗了。
二人各自扯著戚望的一條腿,偷偷摸摸的往小巷深處里拖,很快消失動靜,只剩下一塊染血的青磚和點點血跡暴露在陽光之下。
黑暗無處不在。
戚望只感覺頭疼欲裂,他模糊的睜開眼,有閃爍的火光搖曳,恍惚間,他聽到了有人交談的聲音,聲音越來越響,那三個在爭吵的人似乎發現了慢慢醒來的戚望。
一只手掌抓住了戚望的頭發將之提起,是先前的那個刀疤男子,他沖著對面那個身披狐裘圍脖的肥胖男子大聲道:“齊隊長,你可看仔細了,這可是個少見的年輕人,別看他長得不怎么樣,可那勁力就連我們哥兩都差點陰溝里翻船。”
枯瘦男子在一旁附和:“沒錯沒錯,這種小子,怎么也得值得上一百個銀幣吧?”
肥胖男子瞇著眼睛,拎著一壺油燈,照亮了戚望的臉龐,砸了咂嘴:“你們二個該死的地痞人渣,就這么一個大腿還沒我胳膊粗的小鬼,就要一百個銀幣?你們怎么不去城主府搶劫?”
男子捏了捏戚望的手臂,冷淡道:“四十銀幣!”
“四十?”
刀疤男子像是又被人砍了一刀尖叫起來。
肥胖男子冷哼一聲:“愛賣不賣,大爺我想要上好的奴隸多的是,難不成還缺你們這一二個的么?還盡是些歪瓜裂棗。”
枯瘦男子面色變幻,拽了拽憤怒的刀疤男子,后者深吸一口氣,道:“最低七十銀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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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些不甘,刀疤男子松開戚望的頭發,朝著肥胖男子繼續道:“齊隊長,我們二個今年開春以來也給你找了不下二十個了吧?每一筆生意都有風險,更何況傳言外面小尸煞來了貝殼城附近,你看看,這段時間哪有人敢出去跑單?”
肥胖男子冷笑,手指輕撫脖間狐裘:“行,看在天殺的小尸煞份上,五十個銀幣,這是我最后的讓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