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燈光昏暗,醉眼迷離的李江河瞪大了眼睛。
有人說酒吧的燈光亮度,可以反應酒吧的“健康”程度,越是“健康”的酒吧,燈光越亮。
或是呼應那個詞:光天化日。
李江河在這健康的燈光下,卻以為見了鬼。
“姚子岳,你怎么在這?”,李江河喝的有點不清醒,迷迷糊糊地問道。
“MD,這話是該我問吧?”,姚子岳還沒始喝,卻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你以為我想見到你嗎?”
李江河坐在吧臺邊地旋轉椅上,搖搖頭,“不是,你不是該上學嗎?”
“MD,這話也是我想問的”,姚子岳用力翻了個白眼,“現在不是周五嗎?”
“不不不,你怎么會來酒吧?”,李江河下意識地抬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算我求你了”,姚子岳克制住自己扭頭就走的**,“這也是我該說的吧?”
旁邊喝了不少的羅胖子看看李江河,又看看姚子岳,最后在不清醒的腦子里確認了一遍這兩人應該不是Gay,隨后胖手一擺,“都是喝酒,管那么多呢,一起就完事了。”
這一天李江河已經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了,只記得第二天起床就是在望京的小區里,正對上龐淑蘭準備教育的眼神。
“哎呦,我頭疼”,李江河和龐淑蘭對視的第一秒,就知道大事不好,轉過身用被子蒙著頭。
“你還知道頭疼?”,龐淑蘭拿起旁邊的枕頭給了李江河幾下。
“那我再睡一會吧”,李江河決定厚臉皮到底。
而另一邊,姚子岳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了。
他一起床,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腦袋漲的厲害。
搖搖晃晃地爬起來,一時間竟然沒想起來自己昨天干嘛去了。
他家在溫榆河邊上的別墅區,他屋子是二樓,他站在樓梯邊呆了一會,這才下了樓去。
“姚子岳,你還知道起床?”,一個男聲冷不防地響起。
“啊?啊!爸”,姚子岳嚇了一個抖索。
“我叫你回來就是讓你去酒吧鬼混?”,男聲渾厚,帶著一點冷漠。
這位能源領域的巨頭五十多歲,一板一眼地坐在硬木長椅上看報紙。
他背對著姚子岳,不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表情。
“爸,我.......”,姚子岳呆在樓梯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他知道父親不喜歡解釋。
姚子岳這時候想起昨天發生什么了。
他本來是約了朋友去臟街玩,但是朋友家里有事給咕了,他本來沒想喝多少酒,但是碰到了。
哦,碰到了李江河,被稀里糊涂地拉過去,又里糊涂地喝多了。
“唉”,姚子岳在心里嘆了口氣。
怎么受傷的總是我?
他傳奇的大學生涯還沒開始就被李江河摁滅不說,現在又害自己挨罵。
真是命里相克。
“怎么不解釋了?”,男人把報紙合上,轉過身來。
他眉毛粗黑,眼睛頗大,國字臉,肩寬,肚子是常年應酬灌出來的啤酒肚,在家也一絲不茍地系著扯衫扣子。
“爸,我就是,就是遇到一個朋友”,姚子岳垂頭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