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
李江河用辦公樓的洗手液洗著手,甩甩水,又把臉也摸了幾把。
“我們去哪吃飯呢?”,李江河攬著阮湘走出行政樓。
迎面碰上自家的老院長。
“臭小子”,老院長本來想把他抓過來替他去批批作業的,但是看見阮湘就作罷了。
只是瞪了一眼李江河。
“師父再見”,李江河打個哈哈趕緊溜了。
最后兩個人選擇去小吃街打打牙祭。
從應大坐車去獅子橋的學生不少。
年輕的臉上洋溢著戀愛的氣息。
也有宿舍出動,幾個人勾肩搭背,沒個正形,時不時就爆發出一陣大笑。
李江河和阮湘都沒選擇擠在前面,等到他們上車就沒坐了。
車上人很多,阮湘靠在欄桿上,李江河手抓住車上的吊環,用身體撐起一片空間。
阮湘笑起來,眼睛是狹長的新月。
她身上的味道還是普普通通的洗衣粉的味道,只是因為i混入了荷爾蒙的緣故,變成一種清麗的情藥。
藥效不猛,但天長地久。
周邊也是小情侶們在那里邊說邊笑,竊竊私語。
李江河和阮湘沒什么聊的時候,就各自看著對方,或者看看車窗外流動的街景,想起什么,再默契的找到對方的眼睛。
天光暗淡下去,橘紅的夕陽僅剩一個腦袋尖兒,藏在城市之后。
這樣的公交車不知道承載著多少人的青春,連汽車老化的突突聲也悅耳許多。
獅子橋是個還不錯的去處。
2000年才從混雜著一點美食的農貿市場改建成一條徹底的美食街。
下了車,人聲鼎沸。
李江河依然背著阮湘的小書包,一粉一白兩個兔子晃來晃去。
臭豆腐和螺獅粉,很難說誰更夠“味兒”
李江河和阮湘站在臭豆腐攤前猶豫良久,最后還是選擇去他隔壁買了碳烤豬蹄。
表皮是一種較深的焦黃色,脂香四溢,配著花生碎,真是一絕。
“哎”,阮湘看著直接拿手吃的李江河,嗔怪一聲,趕緊從小包里掏出紙巾:“擦擦油,你這個外套不好洗。”
“我上手你不是也容易吃嘛”,李江河手捏著豬蹄一角,將另一部分放在阮湘嘴邊。
“好吃!”,阮湘咬下來一大塊。
腮幫子鼓鼓的。
繼續摩肩接踵地逛著
鴨脖挺辣,鴨腸有點老。
很有名氣的糖葫蘆真的甜到心里。
這里也有一些以后會很出名的連鎖店。
應天大牌檔現在大概二線及以上城市應該都有,是很多外地人心里的應天味道。
一到晚上,它的燈籠就吸引著每一個來到此地的人駐足凝視。
“你怎么這么能吃”,李江河捏捏阮湘的小臉。
“唔~”,阮湘瞪大了眼睛,“才沒有。”
“你這都吃了,豬蹄,鴨腸鴨脖,糖葫蘆,脆皮年糕,章魚小丸子”,李江河笑瞇瞇的,“這還不算是能吃呀。”
“你也吃了”,阮湘不服氣。
“我是男生啊”,李江河把手里最后一個章魚小丸子放進嘴里。
“婦女能頂半變天”,阮湘拉著李江河快走幾步:“誒,哪個梅花糕,我舍友說超好吃。”
“走走走”,李江河也雙眼放光了:“那邊還有幾個人往這邊走,別被他們搶先了。”
外皮酥脆,豆沙很細膩,附著的小元宵糯糯的。
“好吃”,李江河一口咬開手里的梅花糕,一股熱氣散開,“真不錯。”
“嘿”,阮湘讓李江河拿著,自己踮著腳也咬了一口。
“那邊還有麻團”,李江河琢磨一會,“要不去吃點好的,我看有家獅王府,本地論壇都說還不錯。”
“好!但是我飯錢對半分”,阮湘皺皺小鼻子,“不能自己悄悄結賬。”
“好,我的小富婆”,李江河拉著阮湘開始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