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姚子朔被抓進局子了?”,姚行楨放下手里的文件,呆了一下。
“大哥,這他在應天被拘留十四天,甚至回不來家里過年了啊”,姚子朔的父親姚行希急得團團轉,“這怎么行啊!”
“這”,姚行楨一個頭兩個大。
他即便不喜姚子朔,但也總不至于看見自己侄子在號子里過年還無動于衷。
“大哥,你可要救救我這個逆子啊”,姚行希這個生身父親自己就更著急了,“都是我不好,平日里太嬌慣他了,唉,大哥。”
“你先別急”,姚行楨這話一說感覺不對,人家兒子都那樣了哪可能不著急,便急忙又說道:“你總要告訴我子朔到底是因為什么被抓了,總要有個由頭吧?”
“是........”,姚子朔不要臉,他爹還是要的,這一時間倒是難以啟齒。
“是什么呀!”,姚行楨追問道。
他總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才好想辦法。
“是,唉,是這么一回事”,姚行希把前因后果一講,當然自家兒子,他還是美化了一些的。
姚行楨看了姚行希一會兒,他腦子轉轉,也就把姚行希美化的部分給他洗去十之七八了。
剩下那二三便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姚行楨明白該管管這個不消停的侄子了。
“大哥,我就這一個兒子,說什么也要讓他回來過個團圓年啊!”,姚行希這是真急了,“以后我一定讓他就在眼皮底下,不會再讓他出平京了。”
自己兒子自己知道,就算是兩個周,他也不想讓兒子受苦啊。
可憐天下父母心,只是不孝子往往也從過于可憐的父母中出。
孽緣啊。
“咳”,姚行楨手指動了動。
不忍歸不忍,不是自己親生骨肉,自然隔了層意思,他卻是想到借此給個教訓也是應該的。
尤其是這四九城,不比別處,毫不摻水的政治中心,他也怕哪天姚子朔不長眼惹著不該惹得。
說句實在話,在這里,他一個商人還通不到天。
在這兒地界,自古以來就是龍要盤著,虎要臥著,各色衙內不少,但是因為衙內倒了血霉的大人也不少。
“你也知道,應天距離這平京可不近,我就是想法子,那一時半刻,恐怕也沒法撈那不爭氣的侄子出來”,姚行楨這說的是實話。
姚行希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唉,都怪,都怪我平日里太溺愛那個不孝子了,是我的錯啊。”
........
這邊李江河哪里知道這發生在平京的事,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只會嘿嘿一笑。
這個局長可是個熟人,尋常不可能放人的。
李江河車開的飛起,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他這不止兩回了,上樓敲門進屋,一氣呵成,很熟練。
“江河,來了?”,阮學紅也很熟練了。
“嗯”,李江河把東西放下。
“說了好幾次了,你這孩子,真不用帶這些東西”,阮學紅還是不愿意收。
“這不是快過年了嘛”,李江河笑呵呵的。“哎,那也用不著嘛”,阮學紅把眼睛微微一瞪,“下次刻不許這么客氣了。”
“好嘞,好嘞”,李江河點點頭。
“湘湘出去找她高中同學玩了,之前說是中午不回來了”,阮學紅從暖壺里倒出些水,遞給李江河,“江河,看你嘴唇干的,先喝口水吧。”
“我跟孩子說一聲?”,趙靜秋看看阮學紅。
“阿姨,不用,我問問吧”,李江河坐下來,給阮湘發了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