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高的大樓有兩百多米吧”,李江河回憶道。
“金鷹國際,97年剛建成的時候那才叫氣派”,社畜學長回憶道。
他那時候還是應大的本科生。
“兩百米”,一個青年喃喃道。
村子里大多是平房,最富的劉大膽家里也不過是兩層小洋樓,那就已經氣派的不行了。
兩層樓還沒超過六米呢。
“跑了”,一個青年把手里的牌全仍在桌子上,而后感慨道:“等開春,說什么我也不在村子里呆了,出去看看。”
“你家老子不把你腿打斷?”,另一個青年笑道。
“打斷了,打斷了老子就爬出去”,青年不忿道。
他父母自然不愿意孩子出遠門去城里打工。
“我也想出去”,最開始的青年扔出去五張牌:“五個十,那城市里賺的肯定比種地多多了。”
“怎么,這么快就想著討媳婦?”,一個青年揶揄道。
“你才想著討媳婦呢,我還沒說呢”,青年扔出五張K。
“我是想討媳婦啊”,開口揶揄地青年大大方方道:“金鐲子家里之前有老輩的,就是三萬的彩禮錢,現在還沒有。”
“萬紫千紅一片綠,你不也要準備?”,另一個青年說道。
萬紫就是一萬張五元,千紅則是一千張一百元,一片綠指的是五十。
這就是十五萬多。
這話還有后半句:“一動不動在心頭”。
一動就是汽車,不動就是不動產——房子。
這句順口溜從南到北,還真不是一個地方的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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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嶺東算是彩禮比較少了,而且嫁妝一般也比較豐厚。
“那個人家說了不要,但是三萬的彩禮錢總不能不給”,青年撓撓頭。
2002年的三萬塊對于一個普通的農村青年來說,也不是那么好攢的。
就算是2020年,多少農民一年收入還不到一萬呢。
說到這里,幾個人的情緒算是被調動起來了,一旁的李江河也八卦的聽著。
不過幾聲怒吼卻打斷了這次討論。
李江河心下一緊,心道還是來了。
小河村村口。
林強兩嗓子下去,二十幾個青壯年手里拿著干農活的鋤頭鏟子就嗷嗷叫著向銅官屯的八個人沖去。
這次來敲鑼的是銅官屯村長的兒子,也就是何寶的孫子。
恰巧輪到他了,而這種出風頭的事他當然不會拒絕,可誰想到林強他們就在這時候動手了。
不過也幸好是村長的兒子,這次跟著的年輕人加上他自己才有八個人,至少能勉強擋一擋。
但是有心算無心之下,林強一鏟子還是砸到他背上,讓他幾個踉蹌,氣血翻涌。
接下來不知道誰踹了他一腳,真是喉頭一甜,好在沒到吐血的地步。
這時候,李江河也終于推開招待所的大門,吸引了兩邊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