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劫聳聳肩，終于放過她去了浴室。
莫鸞拉了一張沙發椅坐在落地窗前。
點開手機想和哥哥們通個視頻。
剛好有電話進來了。
她點屏接通，還未開口那邊就已經抱怨，“死鬼，這都多少天了？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知道聯系我是不是？”
莫鸞：“……這段時間有點忙。”
“忙忙忙，你哪天不忙。”
“……行吧。”
“你就是想不起我是不是？虧我天天惦記著你，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有種你別再回來了。”
莫鸞聽著熟悉的“怨婦罵夫”，很熟練地回道：“真的忙，前段時間認了幾個哥哥，現在又……”
“等等，哥哥？幾個？”海鯨嚇得差點連手機都掉了。
“好幾個，等以后有機會介紹給你們認識。”
“不對，小豚豚你可不是隨便認哥的人，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僅認了哥，還認了好幾個？！！”
海鯨說的太急差點咬到舌頭，“到底怎么回事？那幾個人很有錢？不對，你一向視金錢為糞土，如果不是我精打細算操持家業，這偌大的浮沉島早就被你敗光了。”
莫鸞：“是親哥，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海鯨愣了幾秒，驚喜的妖嬈嗓音都破音了，“小豚豚你有家人？親的那種？”
“對，親的。”
“太好了，太好了……”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太好了，是真的替莫鸞開心。
海鯨吸了吸鼻子，為了襯托氣氛擦了擦并沒有的眼淚。
“……你終于不是一個人了。”
莫鸞微愣，一個人啊。
她望著窗外夜色，天空的月牙兒淡白如紗。
她其實并不感到孤獨，更多時間只是無感而已。
沒有特別執著的事情，對任何事都淡淡的。
“小豚豚，你就在哥哥們身邊待著，培養感情，我不怪你想不起我，等以后有時間了記得把哥哥們都帶到浮沉島來……”
“嗯。”
莫鸞低聲應著，聽著他那邊聲音有些嘈雜，似乎還夾雜著好幾種罵人的話。
“你沒在島上？”
“島上開銷太大了，我這不得出來賺錢么，都怪你這個死鬼，把那么大一條肥魚給放走了，提起來我就心痛。”
“小鯨鯨啊，做人不能太貪心知道嗎？你知道外人給你取的外號嗎，錢精兒，聽聽。”
海鯨：“挺好聽的啊，一聽就很有錢~”
莫鸞：“……”
你喜歡就好。
花灑的聲音停了下來，莫鸞說：“還有事嗎？沒事掛了。”
此話一出，不得了了，海鯨連珠帶炮：“你個死鬼，每次說不上兩句就要掛電話，你就這么不喜歡和我說話么，咱倆在一起才多久啊，就七年之癢了。”
莫鸞想笑又記起來自己貼著面膜，只好安撫他。
“乖，別生氣，哪有七年之癢，咱們一輩子不會癢。”
啪嗒——
浴室里傳來一聲重響。
聽起來像是洗發水還是沐浴露瓶子掉在地上的聲音。
莫鸞看眼，道：“掛了啊，我待會還有事，等等。”
她突然瞇了眼睛，她剛剛似乎聽到了有人說了一句拉斯拉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