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菲火氣很沖地道:“我能冷靜嗎?之前把我當替身現在又把斷絕關系掛在嘴上,他把我當什么了?想對我好就對我好,想丟開就丟開?”
左清璇輕聲細語的勸她,“估計歐文心里也很亂,他妹妹是他心里的結。”
“那我呢?我就活該被利用?”
左清璇柔聲說:“你和不存在的人計較什么,自己氣自己而已,有時候示弱比發脾氣有效。”
“我也知道啊。”
高雅菲心里明白示這個道理,但她火氣上來就控制不住情緒了。
左清璇說:“慢慢來。”
這么一打岔,高雅菲心里的怒火倒是散了些,恢復了些理智。
她對左清璇說:“算了,剛剛幸好你拉住了我,不然就壞事了。”
“沒事,等歐文把圖發過來,我就著手做梳子。”
左清璇感激地看著她說,“雅菲真的很謝謝你,謝謝你你為了我的事做了這么多。”
高雅菲嘿嘿笑,“我也沒做什么。”
另一邊,掛斷電話后,莫千琉把手機放桌上。
腦袋嗡嗡響個不停,心里的煩躁也無法消散。
他下了床,打算出去透透氣。
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摔倒。
撞在桌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歐文。”
馬克推門走了進來,幾步走過去扶起他,“沒事吧。”
“沒事。”
他一抬頭,馬克就看見他額頭被桌角撞破了,有血滲了出來粘著頭發往下流。
“額頭都撞出血了,你坐床上我給你處理一下。”
“我想去外面透透風。”
莫千琉情緒低落,其實身體的疼痛在他的感知上很弱。
此時心里的煩躁和莫名的失落讓他更加難受。
再在房間里待一會兒,他可能會窒息而死。
“把傷口處理完了,我陪你去外面走走。”
“我快要喘不上起來了。”
莫千琉面色蒼白而痛苦,他緊緊的抓著胸口。
那種感覺就好似被關在一個不透氣的盒子里,或者臉上蓋著一張被水浸透的紙。
胸腔里難受的仿佛要炸裂。
他抓著馬克的手臂大口的喘息。
馬克大步走過去拉開窗戶,扶著莫千琉走到敞開的窗口前。
外面的風很涼,空氣清新。
“怎么樣?好些了嗎?”
莫千琉就像一只被禁錮的鳥兒,骨節分明的手指抓著窗框,探出頭去大口的呼吸。
馬克拿著紙巾替他擦額頭上的血。
莫千琉突然看到了什么,渾身一緊。
“千鸞。”
“嗯?”
“就在那里,千鸞站在白楊樹后面朝我招手。”
馬克臉色微變,路邊的白楊樹站的筆直,并沒有什么人。
“妹妹,千鸞,你站著別動,三哥現在就下來。”
莫千琉面色激動,抓著窗框抬起腿就要翻窗戶。
馬克連忙握住他的肩膀,“歐文,你要自殺嗎?”
自殺二字是莫千琉最恐懼的。
他的病讓他思想不受控制,所以,他努力的催眠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活著。
“歐文,白楊樹后面什么都沒有,那是你的幻覺。”
莫千琉表情痛苦,“千鸞在哭,哭著喊哥哥喊爸爸媽媽,她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