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干凈的玻璃灑進來。
屋子里溫度適宜,不冷不熱。
荀后慢條斯理嚼著黃瓜,對面的女孩若有所思。
他往她的碟子里夾了一只脫了皮的蝦,說道:“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莫鸞道:“所以,荀劫做了什么?”
荀后輕笑了下,“也沒什么,他幫助這具身體從瘋子母親手里逃了出來,離開之前把所有參與了的人打的住了院。”
……
【瘋了,這個賤種瘋了。】
女人驚恐的大叫,她不容許他反抗。
他是她生的,打罵他都是應該的,他該受著。
【林蕊,趕緊把這個狗雜種拉開,啊——】
年輕的賓客被小男孩咬住了手,尖利的牙齒狠狠的刺進肉里。
鮮血從從嘴角滑落,賓客疼的跳腳。
卻怎么也甩不開這個如狼般兇狠的小孩。
所有人都不明白虛虛弱弱,憑一根手指就能推到的小孩怎么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發了瘋。
那雙瞳眸極黑,宛如罪惡的深淵,看久了渾身打顫,被惡鬼盯上了似的。
特別是那股子狠勁,見到人就“撕咬”簡直和放出籠的野獸沒什么區別。
【賤種,你給我松口。】
林蕊跑上去扯男孩的手臂,卻被他反手狠狠的推到了地上。
女人一愣,不知從哪里撿起一根棍子就朝著他身上打。
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兇狼一樣的孩子,已經不是任她欺負的兒子了。
小男孩抓住棍子,反手就朝著她身上打。
林蕊尖叫著躲開,【賤種,你要打死你媽不成?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就不該把你養在身邊。】
周人的賓客附和:【林蕊你這么養了這么畜生,長大了還得了。】
【這么瘋,怕不是得神經病了吧,大家趕緊找根繩子把他綁起來。】
林蕊大喊:【綁起來做什么,趕緊把他打死啊。】
小男孩狠厲的眸子掃過所有人,紅腫的嘴角流著血,【我不會放過你們。】
那一刻,所有人的人都打了個寒顫。
生出一股身在無間地獄的錯覺,而這個小孩就是從地獄里爬出來惡鬼。
來索命的。
……
荀后溫聲說:“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這段記憶是屬于阿劫的。”
莫鸞道:“荀福是什么時候出來的?”
“在這里。”荀后說,“塵埃落定,滿身無趣,于是阿福就是誕生了。”
莫鸞吃著米飯和荀后夾到碟子里的菜,沒有說話。
荀后也沒有再說話,餐廳里安靜的紙剩下餐具的碰撞聲。
等他們放下筷子,那餐巾紙擦嘴的時候。
莫鸞開口了,“你媽后來怎么樣了?”
“自殺了。”
荀后溫潤的聲音說,“當年離開蘭丁堡后,還沒到京穗城我就遇到了荀家的人,他們是來接我的。”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了下,“誰也沒想到,我在荀家聽到的真相是那樣的。”
荀后放下餐巾紙,“我爸很早就去世了,在離開我和我媽回到京穗城的時候發生了意外,被高空墜物砸死了。”
莫鸞擦嘴的動作一聽,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