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淺在心里琢磨著洛時羨分析的話,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出聲說:“的確,根據目擊者的證詞只能說明兩點,一:從死者房內跑出的是男性。二:他戴著帽子。綜合上述兩點,不能證明這個男人是嫌疑犯,同時沒有明確證據指向他是報案人。”
洛時羨看了眼說話的人,道:“蘇法醫說得也是一種可能。依照我們警方現有的線索來看,首先需要確定車底下的手機是否為女死者使用。另外,女死者原有的號碼聯系過了嗎?”
安凝霜開口道:“打了,關機。”
女聲尾音落下,盛南風不禁有些氣悶道:“這個殺人犯真夠狡猾的。”
“沒錯。”安凝霜的表情有些氣憤,像是想起什么,忽道:“老大,你說這一次的案件上個月‘久候酒吧’兩起女性虐殺案是不是同一兇手所為?”
洛時羨從座位上起身,安凝霜將證物袋輕放在一旁,回到自己的座位。
蘇知淺同一眾組員目光紛紛落在洛時羨身上。只見,男人左手執起一支筆,背對著人,在板上一邊分析一邊寫下一串關鍵字:“張英,女,27歲,公司白領,4月7號死于‘久候酒吧’右巷口。同月17號,金敏,26歲,公司白領,在距離張英死亡地點不到三米處被人殺害。法醫驗尸報告指出兩名死者是被割斷頸動脈,當場斃命。張英和金敏全身被兇手劃了130刀,無生活反應。兩名女性死者皆為死后強暴。”
蘇知淺眉心一擰,問:“兩名女性死者體內是否有液體殘留?”
“沒有。”洛時羨回答。
“她們是生前發生性行為還是死后?”蘇知淺又問。
“死后。”洛時羨回復。
“兩名女性死者遺體完整?”蘇知淺在心里對照著顧曼曼的驗尸報告,一一提問。
若是同一兇手所為,一定存在著共同點。
“是的。”洛時羨開口時,沉涼的目光落在蘇知淺的臉龐,女人的眉心蹙成彎彎的弧形,他的左手指尖微頓,開口道:“目前根據二隊提供的資料,這兩起案件與顧曼曼的死有的共同點,一是張英跟金敏除了頸部的致命傷之外,其他的傷口與顧曼曼一樣皆為二厘米。二是張英跟金敏兩名被害人是被殘**尸,兇手對顧曼曼在**的過程中十分的溫柔。”
“老大,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顧曼曼私生活混亂,曾經跟兇手交往過然后又拋棄兇手,導致兇手性格扭曲,開始瘋狂的報復女性。”安凝霜提出自己的想法。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洛時羨將假設寫入題板,“死者在‘久侯酒吧’工作,張英跟金敏兩人在各自的案發時間都有去過顧曼曼工作的地點,兇手可能跟兩名死者接觸過。”
話落,洛時羨又像是想起什么,立刻補充道:“南風,你跟澄西去一趟‘久侯酒吧’走訪一趟。查一下顧曼曼在案發當晚是否有異常的情況,詢問一下工作人員是否有一名身高一米八幾,下巴有胡渣的男人追求顧曼曼。另外,調取一份三名死者出事當晚的監控。”
“是,老大。”盛南風應聲后,馬上起身。
“好的,洛隊。”林澄西點了點頭,身體動作沒有一刻懈怠,緊跟著盛南風已要踏出門的步伐。
洛時羨看著兩人離開,目光轉而望向白齊衡跟安凝霜,繼續說:“凝霜,你去查一下新安路399到401號,手機店店主趙天勇的所有資料。查一下5月5號下午兩點左右,誰給他打的電話。另外,顧曼曼的手機通話記錄也需要查一下。”
“OK,包在我身上了。”安凝霜語調輕松地回答后,打開放在自己面前的筆記本,快速的輸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