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的血液將米白色的床墊分成兩段,床頭以下床的一半血跡斑斑,另外一半到床尾十分干凈。
蘇知淺聽著白齊衡的話,目光投向他口中所指的地方,腦中立刻浮現張英和金敏的死亡現場的畫面。
兩名女性死者在兇案現場全身**,渾身上下的皮膚一共被兇手合計劃了一百三十刀且傷口都是兩厘米。因此,警方接到報案電話趕到現場時,張英和金敏被割得皮膚傷口血液雖然凝固,兩具尸體躺著的地面卻滿是鮮血,再加上距離尸體不到一米處有被撕壞的衣褲,后經過張英和金敏各自在酒吧的同伴確定為雙方在被害當天的穿著,鑒識人員當場確認“久侯酒吧”的后門是第一案發現場。
“洛隊,從床上的血跡分布的情況來看,顧曼曼被截肢的腿部沒有被兇手割傷。”蘇知淺面有震驚地說道。
“對的。”洛時羨回應后,收回了視線,偏頭望向白齊衡,繼續問道:“在現場有找到兇器嗎?”
“沒有,老大。”白齊衡搖頭否認,停頓半秒,又說:“兇手沒有刻意處理過現場,從地面的大理石上血跡呈現出拖延的形狀來看,犯人當時是直接將死者的上半身拖下床。但是,血跡在這里就消失了。”
說著,白齊衡走進房間,到了床尾處時,人蹲了下來,指了指地面的,接著說:“說明犯人從床上將死者的尸體移動這里,再通過某種手法進行搬運,最后完成移尸到‘城東小區’的犯案過程。”
洛時羨和蘇知淺一邊留意現場一邊聽著分析,兇案現場并不寬敞,一眼能夠望到盡頭。
末了,兩人點頭,十分認同白齊衡的判斷。
由于案發現場在蘇知淺來之前,同事們已經對案發現場進行了搜證調查,蘇知淺身為一名法醫,檢驗被害人的尸體才是她的專業,對于取證這一塊兒,她相信痕檢科的同事才是最專業的。
蘇知淺提著勘查箱往店門外走,她的身影經過更衣室時,鏡子照射到門口,透明的玻璃門上沾著大量的灰塵,但不妨礙她看見門外的景象。
這一會兒,時間已是早上十點,恰好是人流量開始多起來的點。但是,解放路上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路過這里。
蘇知淺抿了抿唇,一側,洛時羨從案發現場撤了出來,瞧見她一臉凝重的模樣,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關切,開口道:“蘇法醫,你看上去有什么困惑,需不需要說不來聽聽?”
“嗯,我在想兇手對這一帶真的很熟悉。”蘇知淺點頭回答。對于案件相關的問題,她沒有任何隱瞞。
洛時羨思索片刻,目光看向店門外,說道:“的確,顧曼曼的死亡時間是7點半到8點半左右,報案的時間是9點45分,解放路距離‘城東小區’是3公里的路程,成年人正常步行需要半個小時左右。兇手再怎么了解這一帶,他不能保證在這半小時內完全避開路人。”
話落,蘇知淺眸中閃有亮光,喜道:“肯定有人看見兇手了。”
“是的。”洛時羨見她眉宇舒展,唇角掠過不易察覺的笑意,繼續道:“另外,我們在‘久侯酒吧’的監控中看見趙天勇在案發當晚身穿一套米白色的運動衫,死者在死亡過程中流出大量的血液,血跡多少會沾染到他的衣褲,這一點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