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場的血液呈現紅褐色,大致可以推算出時間為半年左右。現場有大量的甩濺血,從血跡的分布圖來看,現場發生過激烈的搏斗,根據血點的運動軌跡和拋物線來看,施暴人和被毆打之人力量懸殊,從現場的血跡來看,被毆打者當時恐怖已經遭遇不測。”白齊衡說出了后半段的鑒識結果。
“天,怎么又是半年。”安凝霜凝緊了眉頭,視線沒從白齊衡臉上移開。
洛時羨隱隱猜到一個可能性,他決定等問過小璐和趙天勇再來確認。沉默了片刻后,她開口道:“在新安路399-401號發現的行李箱里面有檢測出顧曼曼的血跡嗎?”
“箱子里面的血液都已干涸,但是,犯人并沒有處理。鑒識科的同事檢驗出顧曼曼一人的血液、毛發、皮下組織等,確認這個箱子就是移尸工具。”這一次,回答問題的人換成盛南風,男聲停頓幾秒,目光看向安凝霜,繼續說道:“不僅如此,箱子上還發現凝霜和小璐的指紋。”
安凝霜看見盛南風的欠揍的嘴臉,氣不打一處來,瞪了他一眼,有些膽戰心驚地看著洛時羨,弱弱地開口道:“老大,我錯了,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
“嗯。”洛時羨點頭,教訓安凝霜的話,昨日在病房已經說過了,沒必要再譴責隊員一次,何況她已經知錯了。
想著,男人沉聲問道:“趙天勇的不在場證明查得怎么樣了?”
安凝霜見洛時羨主動給自己表現的機會,一掃剛才陰霾地心情,開口道:“老大,我跟‘欣欣民宿’那邊確認過這個月5號兩點,趙天勇確實和顧曼曼在那里住了一晚,洞頭區那邊的派出所去當地調查監控,確定了這件事。另外,民宿老板蔣欣榮也為趙天勇在6號晚上十點之前的行蹤提供了不在場證明。這一期間,全程監控都有記錄。”
蘇知淺在一旁認真聽著幾人的案件分析,目光躍過林澄西望向了安凝霜,看著她因為洛時羨不責備她的小舉動而雀躍的小表情,眸光中掠過澀色。
對洛時羨的記憶,蘇知淺停留在七年前,她不記得這個人的心思如此細膩,只記得他們家有多么的絕情。
“嗯,7號早上的事情呢?”洛時羨點頭,繼續詢問。男人筆直的站著,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蘇知淺的側臉,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到女人微微下傾的嘴角,定眼一看,她依舊是微笑的唇角。
蘇知淺正看著安凝霜,難不成還在為早上程錦深的事情而心情不愉快。七年前,兩人從兒時分別后的重逢,洛時羨曾無意間聽她說起過程家有一個兒子,兩人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僅此一句,草草結束。
安凝霜立馬說出調查結果,開口道:“龍平區派所處的同志們去詢問負責解放路的保潔人員,得到的回復是他們打掃衛生的時間點是在早上九點左右。這一點上,趙天勇是說謊了的。但是,從‘天意通訊’查到的監控來看,這人確實從早上5點40到早上7點20左右,人在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