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有備而來。
白齊衡開門見山道：“張吉祥出事之前，你一連五天往返他家做什么？”
一雙狐貍眼直勾勾地看向警方，高鑫漫不經心道：“我說對祥子有非分之想，你們信嗎？”
“信。”白齊衡回道。
見人面無表情，高鑫沒了挑逗的心思，吸煙道：“季戀空不是又出走了嗎？祥子讓我幫忙找找，對了，不是還找了王玥和朱成，兩人可是他老婆同鄉，特別是跟……”
聲頓，輕蔑一笑，“朱成，關系好著呢！”
話里有話。
白齊衡寒聲道：“女士，請具體說一下。”
“你可真是一個高冷的警官！”高鑫一愣，評價后，她把半根煙掐滅在煙灰缸中，繼續說，“我和祥子共事5年，他給人的印象老實、善良、勤奮，一個居家的好男人，這人沒娶季戀空之前，所有人都認為他的妻子會是溫柔賢惠的，但是我們猜錯了。”
“往下說。”
“警官，你放心好了，不希望祥子背負殺人的罵名的我，一定會配合調查的。”高鑫保證后，往下說，“他和季戀空初次見面是去年三月，具體哪一天給忘了，這人害羞怕說錯話，我被拉過去壯膽，當時要拒絕來著，畢竟拉個異性去相親，關系再好對方也容易誤會。后來……”
白齊衡見人眉眼含笑，難辨真心虛偽。
女人繼續回憶，“祥子說女方也是男性陪同，我尋思著得了，人家都這么說，再拒絕有些矯情了，不否認也擔心朋友被騙。哎……坦白說，季戀空給我的印象就一個太妹，加上在餐廳她和朱成一言不合開黃腔，明顯讓人感覺關系不一般。”
聲頓，許是有些郁悶，高鑫又拿起一根煙，沒點，放在兩指把玩時，懊惱道：“男人和女人看人的眼光真的不一樣，信誓旦旦以為兩人沒戲的我，三天后聽見祥子說他求婚成功，安排下個月結婚，整個人懵了！”
白齊衡順勢道：“聽上去張吉祥很中意季戀空。”
“誰說不是呢！”高鑫嘲諷一句，忍不住爆粗道，“靠，我真他媽后悔心軟，看祥子一臉沉浸愛河的樣子，硬生生沒提醒他去打聽季戀空的私生活。”
關于女死者的信息，警方手頭上有一些線報。
白齊衡沒說破，冷聲道：“怎么回事？”
“朱成是季戀空的情夫，失業后全靠這女的養著。對了，兩人在外面好像有一個固定的窩，要不是祥子發毒誓說孩子是張家的，我真想讓他趕緊離婚。”高鑫有些怒道。
想到有些疑點。
思考著，白齊衡開口道：“一嫁到張家，季戀空很快有喜，拿錢救濟別人，張家人不知道嗎？”
“別傻了，商業街人人傳唱祥子家的八卦，這要是聾子我信他不知道。”高鑫吐槽道。
“發生了這種事都沒吵架？”
“呵。”高鑫冷笑一聲，點煙卻沒抽，開口道，“吵的，經常吵，一吵架季戀空就去找朱成，我記得這人走出大半月回來，祥子非常生氣要離婚，兩人都到醫院準備引產了，不知什么原因又回來了。”說著，她把煙熄滅，胡亂抓了抓頭發，悶聲道，“那次之后，祥子沒在單位里提過季戀空，一直到這次發生命案。”
“你說過朱成也來幫忙，這次季戀空沒去找他？”白齊衡抓住重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