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徐嘉凝皺著眉頭道：“我們陸家可不認你。”
“你姓什么來著？”
顧梓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反問道：“你們徐家認不認我，關我什么事兒？你們不認，民政局發的小本本也在那放著呢，有什么影響嗎？”
徐嘉凝眸光微微沉下去。
“你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一張嘴嗎？”
徐嘉凝冷聲開口，仔細看去能看出她氣的都有些發抖了：“如此巧言善辯。”
這話說的好像徐嘉凝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一樣。
顧梓潼懶得和她一般計較，更不屑于和她解釋，只是打哈欠道：“也沒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可能陸錦爵能看上我，就是饞我身子吧。”
這簡直就是無賴！
徐嘉凝都要被顧梓潼的態度給驚呆了，這說的是什么話，什么叫陸錦爵饞她的身子？
聽聽，這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子該說的話嗎？
徐嘉凝被懟得不輕。
林雪瑩眼底劃過一抹深沉，卻笑著說：“梓潼，你如今代表著的好歹也是陸家的臉面，怎么能這么說話？現在你的身份不同以往，不能再像是先前一般口無遮攔。就算你以前習慣這么說話，也該收斂些呀。”
林雪瑩一片苦口婆心，就差在臉上寫著“我是為你好”了。
“既然現在入了陸家的門，就不要和以前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了。”
這話明著像是幫顧梓潼說話，實際上只是為了提醒周圍的人注意，顧梓潼之前來往的都不是什么正經人。
顧梓潼樂了，她微微揚眉問道：“我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了？你哪只眼睛看見了？我覺得我代表的可能不是陸家的臉面，可能是你的臉面。要不怎么我說一句話，你就出來跳腳一句話？”
林雪瑩頓時噎住。
周圍的貴婦人們沒有一個出來幫林雪瑩說話的。
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哪個能坐穩現在的位置也不容易，這點兒小手段他們也都還沒看在眼里。
不過，看看別人家的樂子總是有趣的。
還沒等林雪瑩再說什么，就先聽見一個貴夫人的聲音響起。
“差不多行了，別把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擺出來，丟人的是你們。”
說話的貴夫人一身藏紅色套裝。
本該艷麗搶眼的顏色，卻被女人的氣度壓住，只襯得人膚白貌美，看不出半點兒違和。
這人是曲襄陽的母親，曲太。
聽曲襄陽回家提起過幾次顧梓潼，所以曲太對這個小丫頭有些印象，知道是女兒的朋友，便出面維護一句。
曲太年輕時候也是曲襄陽一般的性子，有什么話就說什么話，直爽慣了，看不順眼這些人的小手段。
她站在顧梓潼身邊的時候，還掃了一眼徐嘉凝和林雪瑩，冷聲開口道：“該上臺的才叫角兒，上不了臺的叫小丑。就算小丑換上角兒的衣服，角兒穿著一身破布，也還是角兒。”
“小手段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不入流。”
她說話的時候自有一番氣度，看不出半點兒惱火的神色，但就是說的林雪瑩和徐嘉凝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