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羽箭破空而來,從那個小小的窗子射入,一支橫叉進舉刀的男人腦中,另外兩支將他舉起的刀夾在墻上。
幾個黑衣人從門口進入,為首的幾步上前,一刀結果了玲瓏面前的男人。
院子里有男人女人的求饒聲,屋子里有女孩子的尖叫聲,鮮血的味道彌漫在屋里和院子,昭示著一場屠殺。
玲瓏最先認出來人,聲音驚喜中又帶著些許委屈。
“姜寒,你怎么才來。”
她都等了好久了,怎么才來。
“殿下,對不起,我來晚了。”
看到玲瓏狼狽的模樣,姜寒心疼的夠嗆,這可是他們昌黎國最的小公主啊,何時受過這樣的罪。
他正心疼著,可被心疼的人卻不愿意配合了。
“姐姐,你怎么樣!”
玲瓏跑過去要去拿沈清竹丟在地上的衣服。
剛剛為了拼命沈清竹脫掉衣服,可現在她們得救了,現場的護衛有都是男人,怎么能讓她一直用里衣示人。
她才伸手,有人先她一步撿起地上的衣服,玲瓏警惕的抬頭。
“誰?”
在場這么多人,能動彈的就她一個女人,她的護衛也不會如此僭越的去撿女人的衣服。
玲瓏抬頭,看見一個俊美得不亞于姜寒的陌生男人,他撿起地上的衣服,直接到沈清竹身邊,用衣服將她裹好,然后小心的抱在懷里。
沈清竹沒有半點反抗,甚至對男人笑了笑。
玲瓏明白了,這是沈清竹的夫君。
沈清竹被裹好,玲瓏就去抓姜寒。
“藥,藥。”她知道姜寒隨身帶著傷藥,“姐姐受傷了,給我藥。”
姜寒有點懵,把隨身帶著的傷藥交給玲瓏。
什么時候他家小祖宗還有個姐姐?
玲瓏不理他,徑直把藥給了江恒。
“這是我家特制的傷藥,你給趕緊給姐姐上藥吧。”
江恒仔細看了玲瓏的面容,接過傷藥,道了謝,便抱著沈清竹去了院子里一間無人的小屋。
從頭到尾,他的面色都有些沉重,即便沈清竹低聲跟他說自己沒什么大事,他的臉也沒有回暖。
他的手臂力道輕柔又富有安全感,沈清竹莫名覺得他有點氣,卻不明白他氣在哪里。
江恒和院子里姜寒的人打了招呼,鎖上小屋門,過來小心的解開沈清竹的衣服。
“會很疼,忍一忍。”
他記得沈清竹說過,她怕疼。
“嗯,我挺能忍的。”
她怕疼,是本身不耐疼,矛盾的是,她又習慣了忍疼。
江恒沉默了片刻,舉起手臂。
“疼的話你就咬我,不忍了。”
沈清竹眼睛微微睜大,又笑了。
“咬你牙疼,不咬。”她笑著,任由江恒脫掉她的衣服,露出左手臂的刀口,“來吧,不然一會我失血過多了。”
那倒是不至于,畢竟這一刀她還是閃避了一半,再耽誤耽誤也不至于失血而亡。
可再不深的傷口,藥粉撒上去還是鉆心的疼,江恒還真的把手臂往她嘴邊放,沈清竹又疼又想笑,一時還真不知道先顧哪一個。
“這藥還真管用。”
傷口并不深,藥粉撒上去不多時出血便止住了大半,沈清竹覺得這藥堪比盧致風的傷藥。
“他們的藥一向不錯。”
江恒并不意外,一副本來就該如此的樣子。
“你認識他們?”
“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昌黎國的玲瓏公主,是昌黎國唯一的公主,也是嫡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