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她大半夜的還在外面鬼混,真不知道這騷蹄子又爬了誰家的床。”
“所以說啊,小哥還是趕緊搬出來,我們可是為了你好,你長得……”
“夠了!”玉書臉色清白,余光看綿億正和盧致風玩兒得開心,似乎沒有聽到這邊,“我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話,江嬸子清清白白,由不得你們詆毀,你們若是在這樣,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你要把我們怎么樣啊?”
一群女人咯咯的笑著,顯然并不相信玉書能怎樣。
“你們別這樣,玉書很尊敬蓮花嬸子的,這些話不要在他面前說了,這會不利于蓮花嬸子在他心中的形象的。”
張秀適時站出來說話,話里話外還是肯定了這些傳言,只是玉書心中的形象是好的,大家不要破壞他的幻想。
“玉書你也別太在意,只是這些事情在村子里不是秘密,蓮花嬸子她……”
“師兄!”綿億舉著一株藥草跑過來,“看我發現了什么!”
張秀的話止住,那邊的女人也閉嘴了,沈清竹拿刀剁人的事情在村里傳得越來越邪乎,她們可不敢在綿億面前說三道四。
綿億舉著那株草藥給玉書看,后者笑著聽他嘰嘰喳喳,余光看到張秀還站在那里。
“張姑娘,有些話我說得很清楚,你總不想我在這么多人面前再說一遍吧。”
玉書因為曾經真的喜歡過,又顧念姑娘家的臉面,所以事情都是私下說的。他們平時不怎么與村民交流,住所又只和江家近,哪知道有這種傳言。
張秀臉色難看起來,卻還是保持笑容。
“當然不用,那些話怎么能當著別人的表面說。”
明明是回答玉書的話,可語氣姿態總是讓人多想,好似玉書私底下跟她說了什么羞人的話似的。
玉書察覺出來違和,卻也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在記住每一個說沈清竹壞話的人的臉以后,牽著綿億的手走遠了。
張秀氣得咬牙,沒想到玉書這么在意沈宋蓮花,別是看她長得好看,又或許是嘗到了甜頭……
她好不容易散播了宋蓮花的壞話,總不能一點效果都沒有。
其實哪有人真的看到了,不過是宋蓮花名聲不好,說什么都有人信。
她是真的總過去那邊,張秀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氣得咬牙切實。還有前兩天不在,也是她守在玉書家門時間長了發現的。
至于什么晚上敲門,那都是她胡謅的,畢竟她晚上也出不來。
江家只鄰著張秀家的舊房子,那里平時少有人去,怎么說都沒人反駁。
反正宋蓮花本來就下賤,多一樁少一樁有什么區別?
總有一天,她得讓玉書看明白宋蓮花又多臟,只有她張秀才是唯一配得上他的人。
張秀目光盯著遠處的玉書,隱約能看見三個人蹲在那里看什么,也不知道那些破草有什么好看的。
被盯著的玉書忽然覺得脊背發涼,四下望望也沒看見什么異常,那邊的女人們已經漸漸遠了。
可能是他出汗被風吹的吧。
一邊的綿億伸著被泥土弄得黑乎乎的肉爪子,企圖幫盧致風一起挖。
“你看著就好了。”
玉書拿出帕子,細致的幫他擦著小肉手,干凈的帕子上弄得都是泥土,綿億就把帕子拿過來。
“等我回去給師兄洗干凈。”
他這么小哪里會洗,但不過就是方帕子罷了,玉書也就由他去。
盧致風也不在意,只當逗孩子開心。
他們不曾想的是,就這么個帕子,引起了多么嚴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