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記憶要恢復了,也就是說這虛假的關系馬上就要結束了。
沈清竹愣了一下,然后非常平靜的接受了這個情況。
“手伸出來,我給你看看。”盧致風不是不相信玉書的能力,而是一定要自己下結論才放心,“具體發生了什么一會再問你。”
綿億在這里,很多事情沈清竹是不會說的。
盧致風給沈清竹診脈,確定她真的只是皮外傷,又看了玉書拿來的藥,這才算是放心些。
他惦記著到底是誰打的沈清竹,后者也就安慰好綿億,等到孩子去習字背書了,她才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
“好一個惡毒的丫頭,小小年紀全是這下作的手段。”盧致風面色沉下來,“還是對她太溫和了。”
沈清竹很想提醒一下盧致風,他們并不溫和。
“她是有些不死不休了,只是我們不能弄出人命案。您知道的,江恒最好還是不要接觸官員。”因為身份的原因,沈清竹也是有些蹩手蹩腳,“不只是他,我這身子也牽連了一些不干凈的事情,還有皇上也不能暴露。”
因為不敢見官,所以他們不能放開手腳做事。
若是碰上張李氏這樣慫的,吃虧一次兩次也就慫了——村子里大多數都是這樣的。
可偏偏慫包的張家出了個長歪了的瘋子張秀。
張家的慫是真的,玉書沒出事之前,張大柱媳婦逢人就說她孫女要嫁給玉書,張狂得不得了。
到現在呢?張秀一通鬧下來,張家人除了發瘋的張秀,再沒人敢招惹沈清竹。
可他們養出來一個張秀。
盧致風明白沈清竹的意思,她不是下不去手殺張秀,而是不得不放了她,因為他們不敢見官。
他不知道沈清竹牽連了什么事,但很有可能也是人命案,而且和她一同的人與她不和,所以必須處處小心。
“總不能這么算了。”
“算了?”沈清竹上藥的手一頓,復而繼續,“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除了沈家和方素,她從來不會任人欺負。
盧致風姑且知道她的性格,不再多說,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就回去了。
估計要等江恒回來她才會有所行動。
江恒是傍晚回來的,陷阱沒逮住什么大獵物,但他的收獲也不少。
他才下山,就聽到各種討論聲,都是些鄉下女人,說話聲音不小。
“……”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我嫂子親眼瞅見的,四五個男人啊,二賴子也在。”
“那張秀才多大啊,這么不要臉。”
“我咋聽說是二賴子強上的?”
“強個屁,我嫂子說她躺在那里動都不動,就嘴上叫喚,那叫不愿意?”
“誒呀,沒想到二賴子他們還好這口。”
“是啊,那張秀也挺能玩兒。”
“……”
后面的話江恒因為走遠聽得不清楚,但就只言片語,大概也能猜到些許。
對于張秀怎樣,江恒并不在意,哪怕這個姑娘是被他們親手毀掉的。
那也是她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