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一小點?”風燕看著眼前的白瓷瓶,“既然是贈你的單子,大可不必幫我省著。”
“你覺得可能嗎?”
沈清竹反問風燕,后者便拄著桌子笑。
“既然如此,包君滿意。”
風燕把一個小木牌交給沈清竹,然后把玩著瓷瓶子,也不關心里面究竟是不是殺人的毒藥,天機閣接單做事從來不管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只要雇主滿意就足夠了。
把藥交給風燕,沈清竹拿著木牌便起身離開,江恒說過天機閣極有信用,只要接單,就一定會做到。
既然風燕能應下了這個單子,沈清竹就不用關心了。
從風燕那里回到將軍府,沈清竹就開始著手派人去楊家拜訪的事情,畢竟楊柳兒已經住了一段時間,天漸漸冷了,她也該回家了。
萬一哪天寒風一吹她病倒了,那就得在將軍府養病了。
沈清竹正在看呈遞上來的禮單,就有丫鬟過來找她,看過去發現是在楊柳兒那院兒里伺候的。
“她又做了什么?”
楊柳兒到將軍府究竟存了什么心思沈清竹是知道的,所以從進府開始,她身邊就有安排好的人監視著,一旦有什么舉動就會有人來告訴沈清竹。
楊柳兒進府的這段日子,可謂是把那點勾人的手段快用盡了。
她瞧著江恒的荷包有些舊,上面的圖案也著實一言難盡,便繡了個做工精美的荷包巴巴的送過去。結果剛開始還好,江恒也就是委婉拒絕,但她非要拉踩那個舊荷包,江恒被她氣著了便訓斥她一頓。
于時楊柳兒便美目垂淚的解釋,哭得江恒頭大。
那個荷包是當初在泗水村沈清竹給江恒做的,他回來以后把這件事說給沈清竹聽,過兩天沈清竹就給江恒做了個新的,雖然上面的圖案依舊是一言難盡。
據報信的丫鬟說,楊柳兒看到江恒的荷包以后躲在屋里哭了一場,然后把她的那個荷包剪成了碎片。
做荷包失敗了,她開始做起了衣服,因為據她了解江恒的衣服都是定制的,并沒有沈清竹的手藝。
其實還是因為沈清竹手藝不好,荷包可以藏著,衣服不行,如今江恒的地位對服飾還是很有講究的。
這也是沈清竹佩服楊柳兒的一點,她竟然敢用目測的尺寸給江恒做衣服,雖然最后他們也不知道楊柳兒的目測準不準。
因為那件衣服江恒根本沒收,然后又惹哭了水做的楊柳兒。
諸如此類的事情不少,也不知道是誰教給她男人喜歡柔弱的女人,她便把這個套路用到極致。
就這樣別說吸引了,江恒甚至都想走后門回家了。
如今丫鬟過來匯報,估計是又出新招數了。
“稟夫人,表小姐準備給將軍燉湯,奴婢來的時候表小姐已經去了廚房。”
燉湯?
果然是會有這一招。
“吩咐下去,柳兒表小姐的湯送過來以后就收了,然后分出一小份送到先生那里請他查驗,若是有問題就告訴我,沒問題就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