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多少都是好面子的,江恒如今的歲數,就算沈清竹敞開懷抱,他也不可能像愣頭小子一般扎進去去糾結那些已經過去三十年的事情。
這些事糾葛了太多人與物,已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了。
“是有點饞了,饞你的手藝了。”
……
沈清竹第二天就把楊柳兒打包送回了沈家,走的時候她一臉憔悴,幾次欲言又止的看向沈清竹。
“表嫂,這件事,求你不要告訴外祖母。”楊柳兒猶猶豫豫的最終還是說了,她一張嘴就是哭腔,“我會告訴外祖母,說是我不想給表哥當妾的,所以求你不要告訴她我做過什么。”
她眼里有些祈求,這是她一貫會擺出來的眼神,不過此時此刻,倒是有真心在里面的。
沈清竹沒想到楊柳兒竟然是真的在乎沈老太太,畢竟這件事讓老太太知道了,她估計會對這個外孫女極其失望。
“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不出幺蛾子,我保證這件事不會從將軍府漏出去。”
楊柳兒得了她的保證,然后才低著頭離了開將軍府。
后來的事情沈清竹去打聽過,但是這種丑事哪怕是敗了的楊家也不會宣揚,只聽說楊家打死了一個姨娘。之后楊柳兒嫁了一個商人,雖不算大富大貴,但也是兒女雙全吃喝不愁。
當然,這都是以后的事了,如今的大事,大概就是皇帝最終還是對于太子輕輕放下了。
處罰了幾個因此牽連出來的太子那邊的官員和太子主動推出來的棄子,罰奉貶官。至于太子本人,除了一些并不重要的錢物,最終的也就是禁閉半年,也就是說到來年春天太子才能再出現在人前。
雖然抓到了太子的證據,但也不是不能翻盤,畢竟誰都不能保證那副畫沒有其他人知道并加以利用,皇帝用這樣不輕不重的懲罰算是把這件事翻篇,不管哪一邊的人都不好再說什么。
太子因此禁閉,雖然他依舊能與外面傳信,但多少還是有影響,他平時還是一副和善面孔,氣急了也得憋住。
他受影響,楚王卻是因此得到助力,皇帝在感情上的偏重不說,借此機會他還把他這邊的幾個人送到了因為太子而出現的空缺。
相比起這兩個人,勤王似乎無得無失,他甚至還能悠閑的去看望兩位兄長,在這一禁閉一重傷的兩人面前無比自在。
他坐在自己王府的書房,頗為認真的在紙上畫著那個圖案,一筆一劃都極其標準,與當年皇帝親手繪制的一般無二。
一幅圖畫完,他看了許久,然后冷笑一聲,把畫紙燒了個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