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這么大,其實大多數都是認識的,但因為各種原因,就算是衛楚昀也有不愿意搭理的人,
據他所知,那天會有幾個商戶的孩子也去,并不是他瞧不上商戶,只是純粹的商戶參與這樣的活動大多是去討好的,就很容易讓人覺得沒意思。
衛楚昀想了想,似乎沈家二房那位小少爺也會去,不過看玉書和沈家那邊并不熟悉,他也就沒有專門說出來。
……
衛楚昀說中了玉書的心思,而有這樣的想法并非他一人。
如衛楚昀所說,陳家如今回京,必然不能就這么安安靜靜的,所以一定會辦一場影響足夠大的宴席,這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給楚王撐臉面。
家里要辦宴席,陳凝是知道的,但是如今掌家的是陳裕明的妻子王氏,而她的母親鄭氏只是從旁輔助,所以想要不引起別人懷疑的看到宴客名單,還是有些困難的。
“母親,宴席那一天可邀請了沈將軍一家?”
“自然是邀請了。”鄭氏放下手中的單子,“沈將軍與你父親還有你大伯父都是好友,你父親和沈夫人又在生意上有合作,怎么可能不邀請他們。”
“那住在將軍府的靈醫谷圣手可有寄請帖?”
陳凝非常“委婉”的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她當然知道一定邀請了將軍府,但這不等于玉書就會來。
她的問題讓鄭氏有些想不明白。
“凝兒,就算是如今你父親他們已經回來了,你也要知道陳家是什么身份,這樣的場合如何請到圣手出面?”鄭氏給陳凝解釋,“我聽說即便是當初將軍府設宴,圣手都沒有出現,陳家又怎么敢去打擾呢。”
“圣手不行,那……總行吧,我聽說……”
陳凝后面的聲音有些小,鄭氏沒聽清楚,她正要問一遍,抬頭卻發現陳裕暉回來了。
鄭氏連忙起身上前迎接。
“凝兒這是怎么了,看起來不大高興的樣子。”
對于這個一直缺少父親陪伴的長女,陳裕暉心里是有愧疚的,他曾經想過這孩子可能會與他生疏,卻沒想到妻子把孩子教得很好,即便因為分別有些不熟悉,但她一直在努力親近自己。
“這孩子不知道怎么關心起宴客名單的事情了,我說不行,然后就有些不大高興。”
鄭氏解釋給陳裕暉聽。
“凝兒是想請朋友來嗎?”陳裕暉到陳凝近前,“跟父親說說,如果可以請,父親幫你。”
“就是……就是住在輔國將軍府的玉公子,母親說請不來圣手,那只請玉公子應該是可以的吧。”
“玉書?”陳裕暉有些意外,他看了看鄭氏,“凝兒何時見過玉書的?”
鄭氏也有些意外,她仔細的想了想,才想起一個可能性。
“可能是前段時間,我跟你說過,凝兒在將軍府住過一次,可能那個時候遇見了。”
鄭氏看向一邊的陳凝,一個女孩子主動提起別家的男孩子,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