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到她時,才抬手拍了拍門。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開門了,看到他的一瞬間愣了一下。
“你找誰?”
“不找誰。”
“那你敲門做甚,這里不是你胡來的地方,趕緊走,不然我不客氣了。”
“哦,你想怎么不客氣?”
“你肩上扛的是什么?”
說著那衙役跑到他身后一看,發現他扛的是一個人是,表情僵住了。
“兄弟,看看這里。”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又聽到另一邊傳來的聲音。
扭頭看過去,就看到被捆著雙手的他們家知府大人和捆在一起的衙役們。
“大人,大人你們這是做甚?”
“你們是何人竟敢這么對我們許大人!”
……
一邊說著一邊快速跑過去想給他們松綁。
完全沒有看到許知府向他拼命使著的眼色。
此時的許知府只想知道這個人是怎么到他麾下的,怎么一點也不會看臉色行事!
而一旁的孟子君卻沒覺著有什么,這不是和他們知府差不多的智商嗎。
在某知府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下,那名衙役終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驚恐的瞪大眼睛看向剛才叫他的那個小姑娘。
他突然想起,昨日夜里大人他們說是去抓欽差的。
而那個欽差他們也都聽大人說過,據說是個七八歲的小姑娘……
再看看被捆起來的大人和衙役們,他忽然就明白了。
一下子就將頭低下去了,甚至還想給自己兩耳巴子。
鶴楓背上的柳氏也悠悠的醒了過來,想到昨夜的事,她恨不得將這兩人罵一頓。
做什么事情之前能不能想想她!
孟子君站在冰天雪地里,跺了跺腳,邁著小碎步跑進了府衙。
“趕緊的進來,別墨跡,我忙著呢。”
說罷便直接往公堂方向去了,別說,去了這么多城池她發現有一個好的地方就是,府衙建的都差不多,連公堂的位置都一樣。
那名糊涂的衙役,乖乖伸手扶住此刻看著他表情不太好的許知府往里走。
……
坐在堂上,孟子君拿著驚堂木在手里把玩著。
是不是低頭瞥一眼下面從剛才開始不管她說什么,就一言不發的許知府。
她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而他倒是嘴嚴實的很。
“既然你不說,那我也就不問了,就光你準備濫殺朝廷命官這一項,你這烏紗帽就不保了。”
“雖然說沒有成功,不過得虧我機智,不然我們的位置此刻就是反過來的。”
“還有我可是你最上頭,天子派來的人,你哪兒來的膽子竟然妄想將我給攔殺了?”
“不是說我,你這頂烏紗帽估計確實保不住了。”
……
嘀嘀咕咕說了好半響,連續提了好幾次烏紗帽不保,堂下的許知府才終于有了動靜。
“夠了!”
“我許緒在這蘭城做知府十五年了,十五年啊!”
“在我下頭的好多幕僚都已經升遷了,只有我還呆在這里,憑什么?!”
“我對事做事比他們認真不知多少倍,不貪墨也不徇私,更沒有對不起老百姓過!”
“憑什么他們就可以,我就不可以!”
“他說了,只要把你殺了他就保我升遷,我就做錯這么一次……”
“就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