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醫院門前,莫南扭頭道:“我車,你放哪里了?”
“咦,我記得……放這里?”
蘇欣也是很奇怪,她記得跟著救護車走進來,然后……是左邊來著,還是右邊來著?
莫南挫敗,他終于相信蘇欣是真的認不得路,最后還是自個親自找到了車,將人送去學校。
蘇欣一夜不曾會寢室,學校那邊早就亂套了。
學生忽然不見,還是小測全校第一的學生,一連問了好幾個學生,都說蘇欣昨天出去后就沒有回來。
正打算要不要找警衛隊幫忙,人就已經回來。
莫南拿著工作證和傷勢證明親自去了教導處,跟老師校長解釋了一番蘇欣是見義勇為,因為照顧病人才一宿未回。
這事隨便在警所或醫院打聽就能知道真假,學校沒有懷疑,為此還表揚了一番蘇欣。
至于莫南,解釋完,二話不說轉頭直接回醫院報到。
他前天剛從帝都調任回來,作為帝都醫學院醫學生,一來是想為家鄉做點貢獻,二來沒想到自家弟弟竟然選擇了中師。
他也不知是勸還是不勸,哪怕做個老師,去大學當教授不好嗎?
不過,個人志向他也不愿多干涉。
母親去世時,他已十一歲,阿弟不過三歲。
父親也是一名外科醫生,大多時間都花在手術臺上,照顧阿弟自然成了他的責任。
好在家中還算富裕,除了沒有媽媽,沒有太多憂愁。
這次回來,除了照看阿弟,更多的也擔心父親的身體。
阿爸年級漸長,今年已五十歲,能待在手術臺上的時間也越短,年輕時熬壞了身體,隨著年紀的增長,越發不樂觀。
依他爸的性子,怕是能站著,就會一直待在工作崗位。
他在身邊,總能勸著阿爸好好休息。
莫南捏了捏眉心,腹部傳來陣陣痛楚,沒想到大豐市的治安這么糟糕,還是在學校旁邊作案!
昨天下半夜靠著沙發上瞇了片刻,加上傷勢精神狀態并不太好。
莫南只能強撐著身子前往醫院報到,剛到醫院,他爸已經在主任科室等著他。
不待莫南解釋,一張請假條已交到他的手中。
“回去歇著,養好傷再來上班。”
“爸,沒事。”
“讓你歇著就歇著。”
莫家的男人話都不多,沒有女人的家庭,更是沒有任何柔軟之處。
清冷的性子下,有沒有一顆火熱的心莫南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爸說一不二,請假條都開了,再說下去怕是會吵起來。
看來只能修養幾日。
從醫院出來,秋日的太陽,暖橙色陽光就像一團火。
火里莫名竄出一張臉,是今天晨起陽光下——如小太陽一般的蘇欣……
他心頭一跳,怎就想起那個丫頭?
大概是,她太過奇怪。
***
自那日后,蘇欣一切恢復如初,除了葉淮生和莫北時不時來課室找她。
當然無關風月,只是想與她在學習上“切磋”一番!
她瞅了瞅莫北,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雖然長得不錯,但和他哥相比,還真是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