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說,等會伺候你的可是和針一樣尖銳的竹棍子,很有可能會一棍子穿腸而過!”
如此狠毒的話,對方竟然輕描淡寫就說了出來,工頭止不住渾身打顫。
“你……你一個小姑娘,怎么這么冷血!”
聞言,蘇欣已是怒極反笑。
“我爸出事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可是跑的很快!”
倘若有點良心,就不要用發霉的竹子做防護工具,倘若有點良心,就合力的安排加工,倘若有點良心,出事的時候有擔當,而不是撇開關系,逃脫責任!
蘇欣渾身戾氣,輕笑道:“你要是不說,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讓你賠償醫藥費!賠到你傾家蕩產欲哭無淚,你覺得到時候那個承包商還會保你嗎?”
“……”
“你要是不說,到時候等著吃官司,我爸一輩子就由你負責!你真的甘心當個替死鬼嗎?”
蘇欣見對方還是不說,忽然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小孩子鬧不起來?”
工頭額頭盡是冷汗,他心里可不是這般想,對方來鬧,他也躲起來不就好了,還怕她一個鄉下丫頭不成?
誰料,踩在他背上的少女,一副淡然的語氣說著令人膽顫心驚的話語。
“別你以為現在拆了舊竹架就沒事了,當時警隊的人,可有不少都瞧見竹子發霉,這沒被銷毀的可就有一車!加上強制工人加班,導致工人疲勞作業人證可不少,現在法治社會,你覺得打官司誰會贏?”
蘇欣又是微微低下頭,猶如惡魔低語一般,輕聲道:“這世上可不僅你們后邊有人?”
工頭心驚肉跳,不知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但真要鬧起官司來,他一個小小的工頭著實承擔不起,可是說了……
猶豫間,一陣刺痛傳來。
工頭扭頭看去,就見對方真的拿著一根尖銳的竹子輕飄飄劃過他的脖子。
他驚呼到:“你剛才不是法治社會嗎?法治社會,不能殺人!!!”
“快說,不然我手一滑,這事就沒得談了。”
冰涼的觸覺令人渾身寒毛豎起:“我說,我說!”
“彭老板早就離開了大豐市,去了S市,具體哪里我是真不知道。”
工頭長吁一口氣,反正說了對方也找不著人,頓時覺得自己太老實,替那混蛋彭老板被黑鍋不說,現在還被一個毛丫頭威脅,早知道沒骨氣點,告訴她。
蘇欣皺眉,怪不得找不到人,人家早就走了。
S市那么大,她該去哪里找?
蘇欣嘆息一聲,將人放開,再問下去也沒有什么效果。
她蹲在工頭跟前,眼神清冷又是黑白分明,她靜靜道:“叔叔,希望你以后半夜睡覺不要害怕鬼敲門。”
“……”
言畢,蘇欣已不管躺在地上臉色煞白煞白的男人,那副見鬼一樣的神情,怕是平日里少不了干些黑心腸的事。
“哥,姑父,走吧。”
李華生和蘇小武站在一旁一直守著蘇欣,都是農村人平時干活力氣大,工頭幾個手下,這會兒都逃走了,怕是去找人。
三人也不敢再留,直接離去。
只是李華生和蘇小伍,沒想到蘇欣直接就跟人打了起來,考試第一名的學生下手都還這么狠嗎?
蘇欣見他們的眼神有些怪異,忽地苦笑一聲:“對付某些人,太溫柔沒有用。”
“對!阿欣說的對,對付死皮賴臉就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