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盛的事好不容易打點妥當,加上此時沒有直接證據此時與他們有關,推脫一番,完全就是過去。
可眼前兩個后輩,親自登門就是為了興師問罪?
哼!
彭宏興靜靜看著兩人,忽地又是一臉傷心道:“蘇國盛是我工地上的工人,前些也不知道是想不開,還是不小心從樓上掉了下來。聽說已被救護車拉去搶救,他的親屬為了照顧他,都辭了工。”
“我瞧著可憐,還多給了幾十塊錢。”
蘇欣聽后忽然哈哈笑了起來,一旁的莫南情不自禁皺起了眉頭。
他正想說話,就被一只小手輕輕拉了拉衣角。
他微微瞥了眼蘇欣,后者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少女眉眼彎彎極為輕松,好像眼前一切并不是難事。
那一瞬間,莫南看見的仿佛不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
而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職場精英……
“彭老板,這么說,我還得謝謝您給我爸醫療費?”
蘇欣皮笑肉不笑,明明是個黑心商人,話隨便一說反倒自己成了個好人。
“原來你是蘇國盛的女兒?”彭宏興恍然大悟,又佯裝一副痛心狀:“小姑娘,你可要節哀。”
“彭老板,我爸今后可指望您了。”
“我?”
彭老板皺眉,連道:“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爸前些日子還說要和我一起回家過年,怎么會想不開?”
蘇欣平靜述說:“警隊當日調查之時可是查出百分之八十的竹架已經發霉,難道彭老板不需要負責么?”
見彭老板要反駁,蘇欣連連笑道:“你心里是不是在說,發霉的竹子早就被你燒光了?”
“不好意思,我剛好留了一些。我爸在你們工地出事,身上還有不少被利器竹子劃破的地方,那一車發霉的竹子還留有我爸的血跡,無論是驗血還是指紋,都能證明是你家的竹架子。”
事后,蘇欣猜測對方會毀尸滅跡,幸好讓堂哥和姑父拉走一板車。
蘇欣又道:“第一時間我就報了案,相信有不少的警員都看見發霉的竹架,想要找一個人證怕是不難。”
聞言,彭宏興終于皺起了眉頭。
“怎么能怪我?是他自個不小心,難道要我們負責一輩子?”
蘇欣輕笑一聲:“一輩子倒是不用,只需要保證他四肢健全能平安出院。”
彭老板聽后哈哈哈大笑,指著蘇欣不住顫笑:“你個丫頭瘋了嗎?莫同志,今天我就不招待你了,改天再去拜訪莫家,帶著這個女人走,不然不要怪叔叔無情趕人。”
彭宏興自然不把莫南放在眼中,要不是看在莫主任醫術高超的份上,不然早就把兩人轟出去!
醫術高超必定會有不少人相求,這人脈必定也廣,日后在大豐市混,不能得罪醫生這個道理彭宏興又豈會不懂。
只不過沒有直接的利益關系,還真不需要太給面子。
“莫南,我們走吧。”
蘇欣泰然坐在沙發上,明明說著走,身子卻動也不動。
只聽少女可惜道:“可惜了一個好好的樓盤,明天的全國報紙的頭條,大豐市黑心承包商吃人血饅頭,工人落樓險些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