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捏了捏眉心,冷眸一掃最橫最鬧的幾個,在周蘭娟驚慌的神色下,猛然一腳踩在凳子上,又是輕巧一步踏上桌子。
她居高臨下,忽地一腿半蹲下身子,揚眉掃向跟前幾人。
她嘴角笑出聲:“憑什么?”
少女淡笑一聲,已是站起,氣勢恢宏面容泰然淡定,瞧不出任何憤怒與譏諷,而是坦然一笑:“憑我,就是老板!”
如此云淡風輕的一句話,卻說擲地有聲,震撼入人心扉。
眾人咽了口唾沫,紛紛不信質疑!
不可能,這么年輕的老板,就是打娘胎里出來,也不可能掙這么多錢請這么多工人?
不對,人家可能是有錢人的孩子?
現在是用著是她老子的錢在揮霍,一定是這樣!
奈何想法剛落,四合院的大門就走出來七人,一旁還有一個殘廢被推了出來。
望著外頭黑漆漆一片人頭,劉玉琴拿著菜刀的手有點慌,不過還是筆直站在前頭。
她狠厲上前:“哪個不長眼的,在我們這鬧事!”
蘇欣瞧見玉琴嫂子這般模樣,忍俊不禁,又是心尖一暖。
她安撫道:“沒事,都好著。”
蘇欣搖頭,沒想到還驚動了爸媽,著實不該呀。
“各位要是想找工作,就安靜排好隊面試,要是不想,拐角請離開,咱也不強求,我也更沒有時間騙你們。”
眾人聽后議論紛紛,不過聽到蘇欣是老板之后,仍舊走了不少人,最終只剩下十來人零落站在原地。
沒辦法,這般小的老板,萬一哪天沒錢發工資,豈不是白干了!
蘇欣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輕咳一聲,她就這般沒有威嚴嗎?
聽見她是老板,個個都逃走了?
她無奈聳了聳肩,不過剩下十幾個人倒意外的不錯,滿打滿算一個下午也挑出了8人。
一位大娘帶著兩個女兒找工作,剛好會一些繡活,被蘇欣留了下來。
還有一個二十五六的青年,認識幾個字還會算數,還有一個三十大幾的大叔,力氣足夠大,也被留了下來。
剩余三人,有一對兄妹,無父無母只求一頓飽飯。
妹妹和她一般大16歲,哥哥剛好20歲,倒是機靈,被生活逼迫成長,比同齡人更懂得察言觀色與冷靜。
蘇欣上下打量兄妹倆,兄妹倆亦是用余光悄悄打量蘇欣。
兩人歷經不少磨煉早就不是毛頭小鬼,眼前的小老板,也不像溫室里的花朵,希望后者能夠善待工人。
蘇欣則是另有打算,兩人是孤兒,沒有地方住倒是可以住在四合院,而且隨時能看見,商量起來也方便。
當個左右臂膀似乎不錯?
當然這些事,試工再說。
至于最后一人,則是一個……有強迫癥的男人。
說真是,在這個時代有強迫癥,真的太神奇了!
至于是怎么發現的,完全是剛才面試的時候,她不小心將紙張弄亂了好幾次,筆也掉在地上。
當時對方的神情,和不經意間的整理,十有**就是個強迫癥!
倉庫可不是就需要這種強迫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