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杜的臉出現在火光下,目光里是陰涼涼地笑。
“來人啦,給我把這個奪馬逃離的南晏人拿下!”
瓦杜負責營中巡防和守衛,他是阿伯里的人,也是烏日蘇的支持者。那天的事情后,他對來桑的氈帳看得很緊,對無為和時雍更是充滿了懷疑,一直沒有放棄過對他們的監視。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他豈肯放棄?
在他的指揮下,一群如狼似虎的守衛沖了上來,要拿下時雍。
無為見狀,“瓦杜,你無憑無據,膽敢抓二殿下的人?”
瓦杜冷笑,“眾目睽睽,這么多人看著她奪馬出逃,還要何憑證?”
時雍對這個瓦杜有點印象,聞言冷冷一笑。
“無為先生,不必和一只瘋狗論理,他就是誠心找茬。”
這本不是講理的地方,瓦杜也同樣不想和他們理論。
他要的就是搶在來桑到來之前,把人抓起來先辦了。
瓦杜是有備而來,人數眾多,加上巡夜的兵丁,一群人沖上來纏住無為,時雍又手無寸鐵,極受掣肘,而此番景況,不論是時雍還是無為,都不合適大開殺戒。
時雍放棄抵抗,扭頭對無為道:
“無為先生,你去通知二殿下,不必管我。”
不論無為是誰的人,目前來說,不是想害她的人,時雍不愿意他在這時拼命來救她,因為,他們已然失去了全身而退的機會。
無為聞言,看她一眼,收了刀,大步離去。
瓦杜占了上風,哈哈大笑著,親自上前,一把將時雍扛在肩膀上,大步回營,猛地丟到地上。
“小子,落到老子手里,算你倒霉。說吧,你和無為到底是如何勾結,哄騙二殿下的?”
時雍沉默,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
“不說是吧?看你瘦得雞仔似的,還想愣充硬骨頭?哈哈哈!”
瓦杜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眼看從時雍嘴里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他大笑著,雙手叉腰,招呼左右:
“來人啊!把這小子衣服給老子扒了,丟到外面的囚籠去,凍他一夜,看他招是不招?”
幾個士兵沖了上來,將時雍團團轉住。
時雍心頭一震,拳頭猛地攥緊。
不扒衣服,怎么都好說,她有的是辦法與他們周旋,可是碰上瓦杜這種不要臉的,什么計謀都不好使,還得上拳頭。
時雍一腳踹向最前的士兵,正要奪人腰刀,突然傳來嗖嗖兩聲。
營帳里的兩盞油燈,一前一后熄滅了。
四周頓時陷入了黑暗。
“怎么回事?”瓦杜厲喝,“點燈!”
士兵們嘈雜起來,時雍借機后退兩步,黑暗里便傳來士兵們“哎喲”的驚叫。
時雍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正待時機奪門而逃,手臂突然被人抓住。
“我~”時雍剛想出聲,嘴巴被人從后面捂住了,腰身也落入一個粗壯的臂膀間。
“別出聲!”溫熱的聲音傳入耳朵,時雍瞪大眼睛,心神劇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