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雍打馬上前,冷聲道:“我等有事面見陛下。”
“可有陛下手諭?”
“沒有。”
“沒有手諭,不得傳召,竟敢私闖禁宮,我看你是嫌腦袋上吃飯的家伙礙事了……”
時雍扭頭看著身后眾將士。
“眾將士聽令,立即接管羽林軍防務!”
錦衣衛眾人來到這里,已然沒有了退路。
聞言不再多話,齊聲大喊。
“領命!”
羽林軍今夜值守宮門的人是一個叫袁文義的千戶,聞言氣得腦門沖血,拔刀就橫在宮門。
“爾等是要造反不成?”
時雍不理他,望著其他肅立的羽林軍道:
“羽林軍聽著,你們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是乖乖繳械,一是血濺當場。”
袁文義大怒,“豈有此理。”
他狠狠拔出腰刀,高舉過頭頂。
“兄弟們,錦衣衛欺我們不是一日兩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誰要入宮,就從老子的尸體上踏過去。”
時雍沉了口氣,冷聲大喝。
“那就別怪我了!殺!”
————
東緝事廠。
慘淡的月光落在廠衙的屋檐上。
一個修長的人影半臥半坐,手撫竹笛,聲聲悠揚。
在他的身邊,屋頂瑞獸旁放了一個翠綠的酒壺,月色、笛聲、美酒,悠然融入仿若一幅畫。
“廠督,宮里二次來信了。”
檐下,侍衛宋慕漓等了半天了,也沒有等來廠督的消息,不由有些焦急,又催促了一遍。
白馬扶舟懶洋洋依在檐上,笛聲悠揚,宛若未聞。
宋慕漓嘆了口氣。
又過了片刻,
一個小太監匆匆來報。
望了望還在房頂上吹笛子的主子,他抬袖抹了抹熱汗,對宋慕漓小聲耳語幾句。
宋慕漓臉色一變,立馬拱手,又對房頂上那位道:
“廠督,錦衣衛有動作了。”
白馬扶舟手微微一頓,收音,拿下笛子,淺淺嘬了一口酒,似笑非笑地道:
“趙胤竟這般沉不住氣么?”
宋慕漓道:“不是趙胤。是那個叫宋阿拾的女子,傳了他的命令,領兵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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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扶舟似乎有些意外,安靜片刻,輕笑出聲。
“宋阿拾?”
宋慕漓道:“是,錦衣衛撕開羽林軍防衛,接管了宮門防務,那個宋阿拾已然領兵闖入禁宮——”
白馬扶舟沉思片刻,突然笑了出聲。
“好大膽子。”
一襲白衣從屋檐落下,他笛身敲在掌心。
“侍候本督更衣。瞧瞧熱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