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烏嬋此刻的內心有些復雜,但是這點隱隱約約的小心思,還是不經意就從話里流露了出來。
落入陳蕭眼里,不免就有了一點喜滋滋的意味,好似解脫。
這表情,何其刺眼?
“將軍?”
烏嬋手端得都有些酸了,陳蕭還沒有動彈,一直望著自己不出聲,不由讓她有些緊張。
“喝茶呀,怎么了?”
陳蕭望著她的笑,目光冷冷瞇起,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認識過眼前這個女人,他的夫人。
“夫人當真有容人之量。”
陳蕭將青瓷茶盞瓷從烏嬋手中拿起,卻沒有去喝,而是將它再次放回幾上。
“早些歇了吧。”
烏嬋一怔,“將軍要在此留宿?”
陳蕭沉著臉,悶不作聲地看著她。
很生氣,但是又找不出什么話來反駁,她這么懂事為他著想,本該高興,他又高興不起來,也不知是哪里有問題,只是這般看著她,陳蕭心里就很不舒坦,身子也無端地發熱發燙,嘴里急渴似的干澀,恨不得將她一口嚼入肚腹,方才解這心頭之恨。可是惱著惱著,恨著恨著,那股子火慢慢就變成了另外一種他無比熟悉的催動著血液的情動與躁熱。
“將軍,你干嘛這么……看我?”烏嬋咽唾沫,被他看得不自動,身子不由退了一步。
陳蕭哼聲,咬牙切齒地冒出一句。
“夫人這么賢德,不懂為夫心中所想?”
烏嬋當然懂了
這熟悉的目光仿佛烙鐵一般燙著她的身子,怎會不懂?
她又退一步,左右看看。
“這,這是寺廟,不好吧?”
陳蕭倏忽站起,不給她再躲避的機會,一把抓牢她的手腕,重重拖入懷里。
“你是我陳蕭的女人,非奸非盜不犯淫邪,如何不行?”
相觸的肌膚是火樣的熾熱,烏嬋有些不平靜了,一顆心怦怦亂跳,臉色一片潮紅,見陳蕭像頭兇獸似的,雙眼直盯盯地望著自己,不加掩飾的欲如決堤的河水噴薄而來,不由心驚膽戰。
“陳蕭……”
陳蕭眉頭一皺,惡狠狠拽住她胳膊。
“惟楊。”
聽住他話里帶著糾正意味的不快,烏嬋緊張地再咽唾沫。
盡量她不知道叫惟楊和陳蕭區別有多大,為何會令男人這么不快,但她還是飛快改口。
“惟揚,這,隔墻有耳,恐會辱了寺廟清凈。若是讓人聽見…你我臉上也不好看。”
“怕什么?”
陳蕭目光微微閃爍,手上力氣加大,徑直將到拉到榻前,剝去她的外衫,低頭在她白皙的膀子上輕輕咬了一口,這才解氣了一般,在她抽氣的低呼聲里,雙臂裹了她的身子雙雙倒在榻上,然后翻身而上,盯住她的眼睛,聲音低沉而壓抑。
“你小聲些,便不會有人聽見。”